“好。”萧若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服软道:“是我一想到会有那么多觊觎你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心里略感不适,所以丢下公务匆匆赶来了。”
东方既白这才弯弯唇,伸手环住他的腰,大庭广众之下探头进了幕笠内侧,迎着他温柔的目光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嗯。”
垂下的帘幕只飘起了一片边角那美人就钻进了小先生的幕笠,那位传说中的学堂小先生到底长什么模样没见到,却见那斗笠的边沿倾斜了一个角度,隔着白纱幕布依稀能看到两人贴在一起的唇,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在干嘛,当即边上一大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比起知道两人关系的百里东君,司空长风那仿佛晴天霹雳的表情要显得更夸张一点。
叶鼎之的脸又红又白,悄悄握紧了袖中的拳头。
雷梦杀瞪大了眼,这是他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七师弟对叭?对的叭对的叭?
萧若风没有被人在这种场合围观的癖好,当下将怀里的人打横一抱,迈步走上百花楼的悬梯,“一间雅间。”
先前那紫衣少妇在他伸手搂住东方既白的时候便停下了靠近的步伐,风月场上的人惯是会察言观色,只消几句话就能判断出这位学堂的小先生是为了寻怀中的女子而来,眼下如此宣誓主权的举动自然也是为了那姑娘,听见他的吩咐她屈身风姿绰约地行了个礼,“是。”
东方既白的小腿在萧若风的手臂上勾了勾,他好笑地补充道:“来十瓶桃花酿,要年份最久的。”
大概是对这年头来逛青楼还自带女伴的行为感到惊世骇俗,又或许是对那后来出现的学堂小先生感到好奇,总之等萧若风抱着东方既白消失在二楼走廊上后才有人回过神来,大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那……那位东方姑娘,和刚才那个男人……”司空长风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是我想的那样吗?”
百里东君轻咳一声,“那是我小师兄,也是学堂李先生的弟子,呃,他们的确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司空长风的脑海中一时划过不少诸如那惊世骇俗的姑娘居然也会遇上能叫她低头的人之类的想法,旁边的雷梦杀仿佛在低声碎碎念着什么。
“不得了不得了……一定要说给洛轩和柳月他们听听……天啊……啊!”一样冰冷坚硬的东西敲在了雷梦杀的小腿上,他惨叫一声后摔倒在地,“谁!”
“雷公子许久没来这里,心中定是念着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传进他耳朵。
雷梦杀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哆嗦,当下也顾不得疼了,“娘……娘……”
一柄娟秀的长剑冷冰冰地拍了拍他的脸,“我竟不知,我几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娘子。”雷梦杀就差哭出来了,他在心里把萧若风骂了个狗血淋头,肯定是他派了人去雷家递消息,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而且来得这么快!
女子一身素衣面目清秀,恍若美玉,她不艳,甚至看得出来未施粉黛,可就只靠着这毫无修饰的美就能将楼阁内一众莺莺燕燕给压了下去。令人奇怪的是,这里的人好像都认识她一般,以她为中心半径三丈的范围内,一个人都不敢靠过来。
因为她手里拿着一柄剑,这柄剑在剑谱上排第四,是剑心冢冢主传人才能佩戴的名剑,心剑。
她是剑心冢冢主李素王的女儿,心剑传人李心月,同时也是,灼墨公子雷梦杀的夫人。
李心月上前一步抓起雷梦杀的衣领,提起人高马大的雷梦杀就像提起一只小兔子般轻而易举,她微微一笑,笑容颇冷,“听说你还把若风未过门的媳妇骗来了百花楼?你好大的胆子啊,连小姑娘也敢往这里带?”
雷梦杀欲哭无泪,什么小姑娘,那是手撕剑仙的女罗刹,她刚刚还在这里强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