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啊,那就是之前那个苏礼的……”东方既白敲了敲额穴,“姐姐?妹妹?”
萧若风愣了一下才想起苏礼是谁,那不是之前在大考的二考上被尹落霞刷下去的礼部尚书三公子吗?
那时候东方既白还夸过人家长得好看,没想到到了现在她居然还记着这个名字。
“姐姐。”他幽幽地说。
东方既白点了点头,笑眯眯道:“苏礼长得好看,他姐姐应该也不差。”
萧若风轻吸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没你好看。”
“那当然。”她勾了勾唇,“少了礼部尚书的支持,不觉得可惜吗?”
萧若风摇摇头,“获取势力并非只有联姻一条路可以走,只是联姻和血脉会来得更快捷更稳固一些。礼部尚书虽然是要争取的对象,但我可以想其他办法。”
想了想景玉王那济济一堂的后院,再想想至今孑然一身的萧若风,东方既白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些年辛苦你了。”
放着捷径不走,走了最苦最累的路,怪不得一天到晚总是见不到人。
萧若风微微抿唇,“我能够替兄长做的,只有这些了。”
东方既白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哥小时候一定对你特别好。”
想起幼时那些艰难,萧若风叹了一声,若说母妃在时他们兄弟俩还有所依靠,那母妃去世以后他们过的日子大概可以用如履薄冰来形容。
萧若瑾那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不是无知的孩童,该懂的都懂了,没有哪个嫔妃愿意接管他们。他只能独自带着弟弟住在母妃去后日渐冷清的宫里,受尽了其他兄弟的白眼,又有恶奴欺主,有些时候他们过得比太监还不如。
萧若风生病命在旦夕的那段日子,萧若瑾求了很多人,可没人愿意施以援手,他这不起眼的儿子连见太安帝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实在迫不得已提着剑冲进了太医院逼着一位太医去给萧若风治病。
谁不会在那样的环境里生出野心呢?
东方既白想了想,“其实我能理解你兄长为什么想要权力,我小时候过的日子也不好,当过乞丐流落街头,后来寄人篱下也遭了不少白眼。”
她戳了戳自己胸口那片赤鳞所在的位置,“若不是那些经历,我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因为曾经跌入尘埃,所以特别向往天上的明月。
她想要武功,萧若瑾想要权势,说白了就是想站在顶峰受万人景仰,而不是一辈子烂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苟且偷生。
她和萧若瑾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得到了就满足,而萧若瑾,可能会想要更多。
因为权势明显比武功境界更能蛊惑人心。
听到她说能理解兄长的时候萧若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而想了想她说的话,不免对她小时候的生活心疼了起来,他不知道那些过去,她平常也不会提。
“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日子了,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不会过那样的日子。”他笃定地说。
东方既白瞥了他一眼,“几个孩子啊?”
就他想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