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宾客济济无法拔剑,萧若风只能挥掌,掌风掀起了大红盖头,露出底下的人决绝而阴冷的笑容。
“一起死吧。”红唇翕动,如恶魔低语。
树下的空气变得有些沉闷起来,东方既白一手支额状作认真地听着胡错杨拿着针线教她做小孩衣服,实则魂飞天外开始睁眼打瞌睡。
正妃院外急匆匆跑来一个小厮,在院门处张望着,进退两难,蹲在墙头的霜却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将他拎到一旁问话。
霜却听后神色骤变,旋即看向院内的身影,面露不安。
东方既白的手指动了一下,她轻垂下眼帘,缓缓放下手臂,再抬眼时蓝灰色的眸子满是冷色。
景玉王府门口,王府管家带着客气的笑容送走一位位前来贺喜的宾客,有些人表情压得很好,有些人却面色极为古怪,还有些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待送走最后一批人,管家叹了口气,随后面色一冷,挥袖道:“关门。”
王府大门骤然紧闭,只剩下地上随风翻滚的爆竹碎屑。
正厅内,萧若瑾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府医正在动作小心地给萧若风包扎手掌,另一侧的百里成风端着下人递上来的茶水不咸不淡地啜饮了一口。
雷梦杀从隔壁走了过来,冲堂内诸人耸耸肩,“不肯叫人医治,任由伤口流血呢,我把人打晕交给医女了。”
萧若瑾紧绷着脸,“去请易先生。”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人未到,声先至,易卜走到正厅前,还没跨进门槛就见园径上飘过来一袭红衣。
说是飘,是真的飘,脚不见落地,一晃眼百步外的人就到眼前了。
两人在门槛处相遇。
“闪开。”红衣人淡淡开口。
厅内的萧若风顿时起身,推开府医上前,“你怎么到前面来了?”
东方既白不答,只皱着眉头瞧他被纱布包起来的手,萧若风将手往身后一藏,“不碍事,小伤而已。”
许是东方既白的脸色不好看,雷梦杀连忙探头替自家师弟说话,“真是小伤,我看过的,不出一个月绝对能好。”
冷然的眸子一斜,灼墨公子讪讪地缩回脑袋。
“手。”
东方既白就站在门口,没有要跨进去的样子,易卜就像被她堵在门外似的,萧若风再一迎出来,就没他进门的缝隙了,甚至都没人理他。
萧若风叹了口气,把受了伤的手伸出去,“我和师兄拦得及时,其实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骨头受到了点伤。”
东方既白可不听他的,一手搭上他的手臂捏了捏,的确没捏出什么损伤,再看他掌心里还在沁血的纱布,朱唇抿了抿,红袖一扬,唰的一声拔出了他腰间的昊阙。
厅内原本还坐着的萧若瑾闻声倏地起立,眼皮直跳,“你要做什么!”
萧若风和易卜也在同一时间有了动作,萧若风用自己完好无损的左手环住了东方既白把人往怀里带,另一侧的易卜则是拂掌要来拦她。
本要去砍易文君一剑的东方既白一皱眉,见易卜还敢动手顿时抬脚朝他的腰腹狠狠踹了一脚,原本和亲传弟子大战一场了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