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北阙的……”
小二想了想,“天外天?”
酒肆里又有人嚷嚷开了,“这北阙也真是够嚣张的了,把咱们的王爷皇子挨个儿烧杀抢掠了一番,要老子说,现在就该发兵去那什么破地方把这群残党一锅端了!”
方子游狐疑,天外天逮着他和叶鼎之这软柿子捏就算了,还敢袭击他阿姐,脑子坏了?
他看着叶鼎之,眼神里在问:你问的这些消息靠谱么?这群醉汉几口酒下去舌头都捋不直了,从他们嘴巴里说出来的话能信?
叶鼎之轻咳一声,随意塞了一些碎银给小二,后者掂了掂银子的份量,随后眯着笑眼把银子往腰带里塞,“客官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再叫小的。”
方子游只想翻白眼。
叶鼎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别的说法还有待考证,但琅琊王府进了贼人应该是真的。”
毕竟琅琊王府送了几具尸体到大理寺这事造不了假。
“所以,真有人闯琅琊王府?”方子游皱了皱眉,“天外天有那么没脑子?”
“如果他们有必胜的把握呢?比如……”叶鼎之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在王府中做了什么手脚,能保证师父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方子游眉头皱得更死了,“可阿姐不是好好的么?”
那脚劲,比之前还狠。
叶鼎之瞥了他一眼,“也许是师父早就识破了呢?你想想你姐夫是什么时候走的。”
方子游一算时间,那可有八九天了,贼人夜闯王府也就三天前,姐夫和他们分开独自赶回天启可在这之前。
可他还是不解,“既然我阿姐好好的,那为什么姐夫的心情那么糟糕?”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景玉王被那啥了?
方子游不由摸了摸胳膊上竖起的鸡皮疙瘩,那好像确实挺让人难过的哈……
两人从酒肆里出来,在天启的大街上慢吞吞地朝琅琊王府的方向走,即将穿过青龙门的时候,叶鼎之忽的顿住脚步,“既然师父早就发现了端倪,景玉王应该也出不了事才对。”
“啊?”
“除非,师父放着没管。”叶鼎之轻飘飘地说,他想起了萧若风冷肃的神情,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九殿下既然提前回了天启,更加不会放着景玉王出事,除非他们都没管。”
“不会吧,我听说姐夫和他哥哥关系好得很。”方子游微微瞪大了眼睛,“他们是亲兄弟诶。”
“若他们反目了呢?”叶鼎之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天家的兄弟,又有几分真情,“如果跟师父无关,以她的性子只会当个故事说给我们听,没必要瞒着,因此这事绝对和她有关系。”
“兄弟反目?跟阿姐有关?”方子游的脑瓜子嗡嗡响,随后咯噔一声,嗓门嗖的一下拔高了好几个度,“那景玉王不会喜欢我阿姐,想趁姐夫不在对姐姐图谋不轨吧!”
这么一想,景玉王被那啥了肯定是阿姐干的,她绝对下得去手!
叶鼎之满头黑线地看着他,“你可以再大点声,巡防司的人顶多离这里一条街,你是不是想大半夜因为污蔑皇室吃牢饭?”
方子游拉下了脸,“那能叫污蔑?”
叶鼎之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师父都快临盆了,正常人会这么变态?何况她连王府大门都不出,景玉王连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图谋不轨?难道他明知道弟弟不在还登门去看望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