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浮现出法光,捻了个剑诀召唤出各自佩剑,浮于半空之中,随后轻轻一跃立在剑身,动作整齐划一,发尾被风吹起,蓝白色的发带飘扬,衣摆掀起好看的弧度,飘然若仙,遗世而独立,当是皎皎鸾凤姿,飘飘神仙气。 少年扶着树干仰头看的瞠目结舌,双目明亮璀璨,艳羡不已,竟忘了掩藏踪迹,整个人被眼前景象震惊,心跳的极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充斥心间每个角落。 我也想飞,也想俯视这世间众生,也想教那些欺我辱我之人俯首叩拜。 他心中种种念头浮现,可落在旁人眼中的表情却显得呆傻了些,纪长宁侧眸瞥了一眼,沉声道:“走。” 十几人御剑而行,眨眼间便飞出挺远,少年这才慌张的从树后跑出来,一边跑一边仰头挥动并未缠绷带的左手,大喊道:“仙人,等等我啊!” 双脚岂能比得过飞剑,追着人影跑了一段,瞧不见踪影不说,还给迷了路,漫无目的在山林间绕了几圈,天暗了下去,少年只得沮丧的坐在树下,不知沉在思什么。 “嗷呜——” 突然间,一声嘹亮的狼嚎响起,少年猛地警惕起来,戒备打量四周,见右侧的灌木丛中有一双发着绿光的眼,随着声音逼近,那绿光逐渐清晰起来,竟是一头狼! 一人一狼对峙着,夜风拂来,前面浑身一凉,这才发现出了一身汗,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咽了口唾沫。 眼见局势不利,少年拔腿就跑,就在这时,野狼如一道闪电般朝少年扑来,直直将人扑倒在地,前爪按住少年肩膀,伤口裂开鲜血浸透了纱布。 少年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五官揉在一起,用尽全力控制住狼狗,不让那利齿扎进自己皮肉中,腥臭的涎水滴在他的脸上,令他感到恶心。 这野狼极其聪慧,瞧出肩上伤是少年破绽,利爪用力一按,果不其然少年疼得大叫,手上力气一送,狼头又往下凑近些许。 “嗷——” 再这般下去必死无疑,少年在心中这般想到。 余光瞥见身侧小臂粗的树枝,深吸了口气,默数三二一,随后单手抵住野狼下颌,受伤的左手迅速将树枝勾过来,正当右手脱力后,眼见狼头边要将他脑袋吞进去时,他及时将树枝卡住野狼张开的血盆大口,这才等到片刻喘息。 目光阴沉,杀意蔓延,右手碰到贴在大腿上用来防身的匕首,正欲抽出来将这野狼击杀时,鼻头翕动,竟是有灵气浮动,随后收回了手继续缠斗,无助哭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呜呜呜——” 下一刻,野狼口中发出呜咽声,口中力道松开,与此同时一股温热的兽血喷溅了少年满脸,他像是被吓住了般呆愣着。 还带着温度的狼尸倒向一侧,少年这才从劫后余生的震惊中清醒,一抬眸,便瞧见了执剑而立白衣似雪的纪长宁,山林间微弱的光打在她身上,犹如谪仙降临,令他心头为之一颤。 “仙人……你是来救我的吗?”少年的眼神充满希冀,用充满害怕的声音颤抖着问。 许是他浑身是血的模样太过凄惨,亦或是那双在夜间也明亮的眼让人说不出拒绝,纪长宁上前一步,微微垂眸,直视少年双眼,“你同我回无量山吧。” 少年眨了眨眼,展颜一笑,似弯弯的月,“嗯!” “你可有名字?” “南舟,”少年回,“我叫晏南舟。”第015章 第十五回 纪长宁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才要将晏南舟带回无量山,可她也没有办法将这人丢在此处置之不理,思来想去只能带走。 她回头看了眼垂眸跟着身后的小少年,衣衫褴褛,虽是简单上了药,清洗可脸上的血污,也依旧能瞧见狼狈窘迫。 因为赶路走的极快,这人也不服软,明明脸色苍白难看,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扛着,额头出了许多汗,看起来已是强弩之弓。 瞧了会儿,纪长宁并未出声关心,只是无意识放慢了脚步,偶尔还会停下来歇一会儿。 就这么一前一后,二人均没有出声,各自赶着路,莫名有这种不用言喻的默契。 走了一小段距离,远远便能瞧见万象宗的蓝白色校服,众人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块儿,说笑声传了过来,气氛较之纪长宁在时惬意不少。 晏南舟和纪长宁走近时,万象宗那些弟子余光瞧见,连忙噤声急匆匆迎了上来,他们对晏南舟的身份感到好奇,纷纷打量着着衣衫褴褛的小少年,但当着纪长宁的面却安静的跟个鹌鹑似的,只有于尉开了口:“纪师姐,他是?” “这次出来耽搁太久了,收拾一下早点回去,”纪长宁并未说清前因后果,而是吩咐下去,“他无家可归跟着我们一块儿,御剑的时候你带他。” “是。” 纪长宁一走,万象宗的弟子便将晏南舟团团围住,都是半大的少年,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 “我记得你,你是我们从雪妖巢穴中救出来的那人。” “你是不是跟了我们一路,你想干嘛?” “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师姐为什么要把你带回无量山啊?你和大师姐什么关系啊?” “喂喂喂,你们问题这么多,人家先回哪一个?” “雷遂,说的跟你不好奇一样。” 雷遂顿时不悦, 浓眉一瞪,气呼呼道:“丁文轩,就属你话最多。” “你什么意思,上次小比输给我不服气是不是。” “上次是让着你,你既不识好歹,那咱们这次再来比过。” 眼见两人抽出剑就要开始比划,一旁的莫小禾抱着手幽幽说了句,“打吧,最好打的动静大点,把大师姐招过来,让她给你俩分出个高低。” 此话一出,刚刚还剑拔弩张的俩人顿时熄了火,各自背对着对方冷哼了一声。 晏南舟再一旁看着一言不发,这会儿却突然出声,“二位仙人皆是修为高深,道法精湛,未有高低之分,我虽记不清详情,却记得当日斩杀雪妖时,威风凛凛,让我好生佩服,若我能有两位仙人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胆识,那我便心满意足了。” “你这小乞丐好生会说话,”丁文轩傲气的扬起下巴,用手呈剑的动作,在胸前来回比划着,端的是一派少年意气,勾着唇笑得意,“那日我那招众生剑法使得可谓是出神入化,将那雪妖眼睛戳瞎,你可有瞧见?” “自是有的。”晏南舟压根没有印象,却极其捧场,谎话张口就来,又因样貌纯良足以让人信服,不觉有异。 “你莫要搭理他,”雷遂走上前同晏南舟道:“于师兄飞的太快了,一会儿回无量山我御剑载你吧。” 他们年岁并未比晏南舟大上多少,又由于常年在万象宗修行,正是少年心性未见世间苦楚,此次下山历练被纪长宁护的好好的,不懂人心算计,更不懂虚以委蛇,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