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景象。 纪长宁走近伸手轻碰花枝, 能?感受到花瓣上蕴含的纯净灵气,心中讶异不已, 却明白?过来, 这偌大的桃花林, 或者说整个周天?之境竟中万物生灵怕是都以灵气滋养幻化而成, 不难瞧出?幻境之主定是位修为高深的大能?。 “这是何处?”纪长宁自语道。 她?虽跟着薛云阳来过一次周天?之境,可那是许多年前的事, 当时也只?到外围万象宗传送阵四周, 从未深入至此,如今再来瞧见眼前景物感到陌生不已, 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这是芳菲林。”崇吾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语气沉闷凝重。 “你怎知道?你来过?”纪长宁不解问。 “没来过,”崇吾并未直面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道:“你别问了,反正我就是知道,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快点去寻万象宗的弟子吧,免得出?什么差错。” 纪长宁虽有疑惑,却明白?当务之急是去寻其他人,而非逼问崇吾,何况崇吾作为剑灵,见识广些也实属正常。 想明白?后,她?转身看了眼飘着漫天?花雨的桃花林,眺望远方?却看不见尽头,不知深处还有什么,只?得压下心中好奇转身离开,因着急去找其他人,自是没听见识海中崇吾松了口气的声音。 而其他人自是被传送在了万象宗设在周天?之境的几处传送阵附近,百余人被分散开来,有独自一人的,也有两三一队的。 晏南舟便是独自一人,双脚踩上地面他才缓缓睁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山谷之中,四周空无一人,微风穿堂而过,耳边响起阵阵鸟鸣,像极了高人隐居的清幽山谷,半点不被尘世俗世沾染。 左右张望,确定并无万象宗的弟子,晏南舟这才警惕小心的沿着山谷往前走,他是第一次进到这周天?之境,也不知有何危险,听到点风吹草动都会?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快行至谷口时,远远瞧见几人走来,虽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面容,却依旧能?凭借衣衫瞧出?是万象宗的弟子。 不知碰见的是谁,为避免多生事端,晏南舟只?得后退,再次回到山谷中去,隐蔽在石碓之后,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渐渐变得清晰,与之响起的还有道不耐烦的说话声,“啧,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除了咱们?几个也没瞧见个人影,还比试个鬼啊。” 陈奉?他怎么在这儿? 晏南舟听到这声音皱了皱眉,颇有些冤家路窄的不悦,心中咒骂几声。 听脚步声应是有四五人的样?子,若是贸然出?去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兴许还会?被夺了铭牌出?局,到时得不偿失,还是莫要?同他们?起冲突的好。 弯弯绕绕想了一通,晏南舟连忙往石山后藏匿,微微侧身确保不会?被人瞧见。 陈奉扫视了圈山谷,并未发现有何异常,这才扫视众人继续道:“你们?可有谁瞧见晏南舟那小子?” 何春忙接过话回答,“传送阵是随机的,我们?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哪儿。” “若是有人瞧见晏南舟的踪影,第一时间告知于我,外头有孙一刃盯着,我不好出?手教训他,如今在这周天?之境中,孙一刃也无计可施,我定要?让他好看,抢了他铭牌,让他灰头土脸的离开周天?之境,好解我心头之恨。”陈奉冷笑了声。 “陈师兄放心,”王康笑着奉承,“这小子若是撞上我们?,定教他好看,量他以后瞧见陈师兄便绕着走。” “甚好,”陈奉心满意足点头,随后又假意道:“也别太过分了,省得孙一刃又来说教。” “我们?心中知晓。”另一人接话,听声音应是才与陈奉凑在一起不久的赵秀杰。 这人说话声音很近,仿佛与晏南舟就隔着一块石头,只?要?他一侧头就能瞧见躲藏在石头后的晏南舟。 故而晏南舟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只?能?在心中祈祷: 不要侧头!不要侧头! 可惜他赌运一向不佳。 几人过了这段狭窄之处,眼看躲过一劫,可赵秀杰似有所?感,下意识转头,好巧不巧正同望过来的晏南舟对上视线。 二人大眼对小眼,一时之间都未有动作,最终还是晏南舟勾唇朝人笑笑,表情和善有礼,随后拔腿就跑。 “晏南舟!”赵秀杰后知后觉大吼一声。 这声音响彻山谷,身后走出?一段距离的众人听见吼声,忙止步张望,不停询问道:“晏南舟?哪儿呢?哪儿呢?” 赵秀杰急迫嚷嚷,“他跑了!” 陈奉推开人眺望,果然看见晏南舟越跑越远的身影,脸色青黑一片,扭头怒骂,“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只?听蹭蹭蹭几声,众人拔剑追了上去。 随后,不少万象宗的弟子只?见一个人在前跑,一堆人在后追,从山谷跑到山林间,让人摸不着头脑。 外门弟子知道晏南舟同陈奉的恩怨,见状纷纷了然,知晓定是陈奉又来寻人麻烦,便不再多管,继续去争夺铭牌,徒留下不明觉厉的内门弟子,瞧着这群人你追我赶的只?得感叹一句:外门弟子,可真有精神。 甚至还有凑热闹的弟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加入追击的队伍,晏南舟回头看了眼,只?看见一片人头,心下不解,不明白?陈奉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人,只?得加快了速度。 略过一个又一个万象宗弟子,速度快的旁人未来得及反应,纷纷都是一脸茫然, 跑过湖边时,江师兄正按着一内门弟子恐吓,“好言相劝”,让人把铭牌交出?来,省得自己动手。 话还未说完,便感觉一股风从身后飞驰而过,他愣了愣,抬起头看了看,眼睛眨了一下,似还没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咦,刚刚什么东西过去了?” 仅有风声,无人回答。 他跑,他们?追,他们?在莫名其妙。 这幅画面透过无相镜传到万象宗宗门大殿时,监视大比的修为长老脸上表情都有些许复杂,对好好的一个仙门大比,愣是变成了凡间斗殴的无奈。 倒是易上鸢在椅子上笑得不行,丝毫不关心是何场合,懒洋洋倚靠着椅背,笑道:“这小子带着他们?绕圈呢。” 众长老将目光看向跑在最前头的晏南舟身上。 晏南舟留宿街头时,时常被人追着打,一来二去也就也就学着怎么逃跑才不会?被人追上,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他耐力?极好,呼吸和步伐一致,那些个全靠灵气和符咒修炼的仙门弟子,在体?力?上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没几圈便有人脱力?跌坐在地上。 他有转头看了眼身后,瞧了瞧前方?岔路,二话不说钻进了梧桐树林。 梧桐树高耸入云,枝叶茂盛,连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