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茵茵想也没想回答。 “对啊,”纪长宁温声而言,像是一位良师在教导调皮的学?生,“情爱之事?本?就复杂,其他人千般好,可都?不及心中那人来的刚好。” 袁茵茵后知后觉,好像明白纪长宁想告诉自己?的道理,她转过身直视眼前这人,疑惑问,“那你遇到你的“刚好”了吗?” 纪长宁愣了愣,脑海中闪过一人的身影,摇了摇头,将那个人影从脑海中抛开,轻笑着回答,“没有。” 见状袁茵茵还要说什么,一个人影在她们?摊位前停下,两?人抬眸,只见一个面容敦厚普通的中年男子?,面色黝黑,粗布麻衣,被二人盯着看,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羞赫笑着问:“听旁人说这里的大夫替人看病不收钱,我来问问可是真的不收钱?” “自然不收钱,”袁茵茵指了指桌子?边上立着的阅微草堂四个大字的旗帜,“我们?阅微草堂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替百姓瞧病,分?文不取,你问问旁人便?可知晓。” “这可真是太好了,”憨厚老实的男子?搓了搓手,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说话也有断断续续的,像是不大好意思,“那可以麻烦大夫瞧瞧病吗?” “当然,”袁茵茵拿出脉枕,整个人看起来终于有了点稳重的气质,“你坐下我替你瞧瞧。” 闻言男子?连忙摆了摆手,“不……不是我……是我娘子?,她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我们?没有钱看大夫,一直拖到现在,可以劳烦大夫随我去一趟,瞧瞧我娘子?病情如何?” “义?诊只能在此处……” “求大夫救救我娘子?,”话还未说完,那人便?突然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我实在没有法子?了,我娘子?病的下不了床,是我无能,救不了她,只求大夫救救我娘子?,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夫。”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纷纷看了过来,袁茵茵哪见过这架势,忙起身搀扶着中年男子?,可这人只是一味哭喊着,她无无法只能应下,“好好好,我去瞧瞧便?是。” “多谢大夫。” “你先起来。” 袁茵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起来,叉着腰气喘吁吁道:“有多远啊?” “不远,”男子?指着一处着急道:“就在前头。” “行吧,我同你去瞧瞧。” “袁姑娘,”这时,一直未出声的纪长宁站了起来,“我同你一道儿去。” “我去去就回,你替我看着点摊子?。” 说完,她背起药箱跟着男人离开,一路上男人都?在表达着对袁茵茵的感激之情,字里行间恨不得把人供起来每日三炷香祭拜,惹得袁茵茵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只能随意寻个话题打断这人,“对了,你娘子?可有吃什么药?” 男子?身形一顿,忙接话,“哪儿来的药啊,只能用草乌煮些汤水。” 闻言,袁茵茵脸色骤变,不动声色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面上淡然询问,“对了,我们?那摊位摆了许久,前些日子?怎不见你?” “哦,”男子?慌忙道:“没注意呢。” 袁茵茵握紧了瓷瓶,突然叫出声,“啊——” “怎么了……” “啊——” 一瓶药粉统统洒了出去,男子?捂着眼疼得发出嚎叫,袁茵茵一脚踹了出去把人踹了个踉跄,厉声道:“喘鸣还吃草乌,你当我傻呢!” 说完转身就跑,可周围景物突然发生了改变,原本?的街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处茂密的山林,她一刻不敢停歇,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迎面却见一只长着人脸的鸟张着嘴飞来。 “砰——” 袁茵茵松开捂着脸的双手睁开眼,看见面前之人,欣喜不已,“纪宁!”第088章 第八十八回 纪长宁一剑将那只相面鸟从中间劈开, 握住剑将袁茵茵护在身后,闻言微微侧了侧头,沉声问:“没事吧。” “没事, ”袁茵茵苍白着脸摇头, “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跟着你后面,看你们进?了个巷子便突然没了身影,知晓定?是?出?事了,那巷子中有?个法阵, 废了点功夫才进?来?的。”纪长宁缓缓将所有?事简要说了遍。 袁茵茵走后她心中总觉得不安, 袁茵茵虽精通医术也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粉毒针护体, 但总归是?个姑娘, 不见?得厉害至极, 更?莫说妖魔鬼怪了。 思及至此,纪长宁托人照看着摊子拿着剑便追了上来?,顺着男子指的方向走去,隔了些距离瞧见?人, 还未等她出?声,便见?那二人转身进?了一个巷口, 待她追上去, 却发现那是?一个死巷。 纪长宁脸色骤变, 忙稳住心神在巷中搜寻, 在墙角瞧见?了一个印记,一眼便认出?来?这是?一个简易的传送阵, 目的地应当离此处没有?多远。 虽没有?灵力, 好在在万象宗学的东西没有?忘,她将剑刃割破手指, 以活人鲜血重绘阵法,一股极强的风力将她吸了进?去,正看见?袁茵茵被相面鸟攻击,二话不说执剑攻去,这才救了袁茵茵一命。 “又来?了!”袁茵茵大喊出?声,“后面,后面!” 这时,又有?几只相面鸟长着满是?利齿的大嘴,朝着二人攻来?。 “退后!”纪长宁说完,手腕下翻,握住剑迎了上去,抬手一挥,剑刃砍断了一只相面鸟的翅膀,刺耳的嚎叫立刻在山林间响起,似婴儿啼哭般尖锐。 突然间,另一只鸟扑腾着翅膀飞来?,纪长宁来?不及后退,忙抬手将剑横当在身前,细碎的利齿刺穿她的右手手臂,她疼得眉头一皱,松开手一扔,长剑在空中翻了一圈被左手握住,一剑刺穿鸟腹,随后剑身横扫,又将剩下的两只相面鸟砍下,这才有?些脱力的倒下,忙将手中剑插入地里,用于撑住身体。 “纪宁!”袁茵茵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坐在纪长宁身旁,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着问,“你没事吧,我看看伤口。” “无事,”纪长宁将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藏在身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开口,“你顾好自己,不用管我。” “我是?大夫,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袁茵茵年岁还小,被吓得小脸煞白,可看到纪宁受伤仍旧记得自己是?个大夫,态度强硬的把?人藏在身后的手拿过来?。 那些怪鸟极其?凶猛,咬下去的力度恨不得撕扯下一块肉来?,也就显得那些齿痕像一个个往外渗血的血洞,瞧着血肉模糊,有?些恐怖。 袁茵茵轻轻碰了一下,头顶传来?纪长宁的痛呼,她忙收回手,眼睛红红的咬着牙,放下药箱开始替人包扎,一边包扎一边问,“这里是?哪儿啊?那些鸟又是?怎么?回事?” 药粉洒在伤处疼得纪长宁眼前一黑,她怕袁茵茵担心只要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