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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知晓左唯安的一切,左唯安却不知道它们之间是如何交流的。

他只知道残魂派出的代表终于给出了答案,它们亦会全力以赴,以身入局,共同进入那座为左时寒贴身打造的鬼墟。

得到残魂们的许诺后,左唯安起身进入厨房,帮长裙女人将做好的菜端了出来。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厨房,左唯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如果失败,我们就要一起消失了。”

长裙女人笑了一笑,脸上是轻松的笑容。

他们没法交流太多,说出口的一切都会被残魂知道。

但在无言之中,他们已然达成了共识。

就在左唯安与长裙女子相对而坐,像一家人那样吃午饭的时候,左时寒也从被窝里探出头。他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把下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脸蛋被捂出红润的色泽。

被子的另半边塌陷下去,祝饶已经走了。左时寒伸手在床头柜摸索了下,果然摸到一张字条。

祝饶告诉他自己去了协会,午饭温在保温柜里。

左时寒将字条看了两遍,叠起收在抽屉里。他下了床榻,随手扯下衣架上祝饶的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坐在床头柜上的木生轻盈一跃,跳进了他的怀里。

“吃完午饭之后……”左时寒低头看他,“我们要回鬼墟一趟了。”

第97章 阴阳两界

踏入自己的鬼墟时,左时寒恍惚间意识到有一段时间没回来。

他曾在鬼墟里只与鬼偶相伴,就这般度过死后的漫长岁月。期间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无论是过去几个月,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此时此刻,他清晰地意识到,时间对他而言有了意义。

手指拂过廊下的木柱,遭过风吹雨打,上了年头的柱面粗粝不平。

左时寒回到自己最为熟悉的地方,兴许是因为他与左家历经数百年的仇怨终于要在不远的将来终结,过去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

他是如何在母亲去世后孤独地抱着膝盖坐在檐下。

他是如何被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抓走,要去杀死只有五岁大的木生。

他又是如何站在火光冲天的左府内,脚下血流成河,漠然看着一地尸首。

生时的恩怨情仇,在几步路的距离里便回忆完了。

左时寒早就不再执着过往的事情。

但他仍需亲手给予此桩血仇一个结果。

左时寒推开房门,那些与他心意相通的鬼偶已然等候在屋中,待木生从左时寒的怀里跳下,来到他们中间,左时寒的鬼偶便齐聚了。

左时寒抬起手,血字被他写在虚空之中,化作一道道悬空的字符,盘旋在昏暗的房间中。

乍起的阴风,将房间的大门重重关上,噌的数声响,屋内各处烛台燃起清幽的鬼火。

矮小瘦弱的幼童、怀抱琵琶的女子、缺了一条腿的士兵、打扮落魄的书生……房间内原先作生时模样的鬼偶,纷纷化作他们死后的鬼相,死死盯着那一个个无论生前身后都不会忘记的名字。

木生抬起手抓住一个名字:“当年就是他将我捡走,说他会好好善待我,让我吃饱穿暖,不用害怕在下个冬天被冻死。”

梁女的手离开琵琶弦,点在其中一个名字上,声音幽幽:“他骗我来做教授家中小姐琵琶的老师,最后却抽走我身上的骨头打出了这副琵琶。”

林秀才怨恨地说道:“我那‘好友’和这些人可真是打了好算盘,生前串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