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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注意过乔叶尧到底戴不戴耳钉,但一般情况都不会送男的耳钉吧。

于海轻描淡写:“上次他来找我,把耳钉抵押给司机了,想起来这事顺手买了。”

刘江:……

服!他服了!

大爷的!这搁谁能顶得住!怪不得乔小少发了二十多条信息,不知道激动成什么德性了。

于海无视刘江精彩纷呈的表情,问起另一件事:“昨晚你昏睡前嘀嘀咕咕,魏朝宗,做鬼,想说什么玩意?”

刘江傻眼,想了半天终于找回记忆,想起昨晚的举动,尴尬的挠了挠脸。

“咳,那不是昏头了嘛,我以为快噶了,交待一下临终遗言。”

“哦,遗言啊。”

于海已经自觉的从只言片语的信息中补全了刘江要说的话。

【魏朝宗,你要善待我兄弟,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江赶紧转移话题:“话说魏大少去哪儿了?我醒来就没见他人影,昨晚多亏他让人开了车过来,不然我们这帮男的就得挂车顶去领事馆了。嗨,我还没谢谢人家。”

魏朝宗并未和他们同行……

于海望向窗外掠过的枯枝落叶,淡淡的勾了勾唇:“会有机会的。”

12月3号,青奚下了雪——冬天的第一场。

于海比往日早醒了半小时,他摸索床头柜的灯,摸到一个皮质的盒子。

手指向墙侧移动,触到台灯的拉绳,随手一拉开了灯。

昏暗的房间注入了光亮,于海第一眼看到房间的架子上挂了条围巾。

皮质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只手表,那是他准备送给魏朝宗的生日礼物。

他妈知道后,特意去挑了条围巾,摆在显眼的位置,叮嘱他别忘了一并送过去。

于海心道,过生日的人都躲没影了,倒是省钱省时省力。

于海起身拉开推拉门,走到阳台。

天灰蒙蒙的,却不见凛冽寒风。

飘入的空气清新干净,温柔的荡涤心间所有尘埃。

雪花飘落的声音微不可闻,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邂逅安静仰望、沉默渴盼的大地。

雪下的不大,于海换上运动装,打算出去走走。

出门时,顺手打开了廊檐下的灯,以防他妈看不清路。

于海打开大门,转身之际一团蜷缩的人影闯入视线。

他尚未有反应,那人却像受到莫大惊吓似的全身颤抖了下。

“抱歉,我马上离开。”那人埋着脑袋,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

于海俯身:“魏朝宗?”

魏朝宗感受到温暖的靠近,身体不由得僵住:“我腿麻了,缓一会就走。”

于海揶揄:“天不亮蹲我家门口,我还以为魏大少是来讨债的。”

魏朝宗仍然低着头。

他不敢抬头,连日不见的思念几近将他逼疯。

他不怕于海看见他的狼狈,他怕于海看见他的思念——那是令于海不悦的疯狂执念。

他只能躲在暗处做回那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在于海发现他不堪的欲望之前一次次狼狈逃离。

那日于海的目光和话语反反复复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知道于海是为了他好。

于海说,未来还有很长。

但于海不明白,他的未来早已被杀死了。

如果于海不曾出现,他向前迈开一步,或坠入死亡之渊,或踏入那座充斥着腐烂气息的王殿做一个被困在铁王座上的活死人。

而于海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还有别的选择。从此,欲望的种子落入心间生根发芽,长成盘根错节不可撼动的参天大树,他再也无法放下于海,无法放下自己的执念,即便剜心剔骨。

魏朝宗声音嘶哑:“你不欠我的,只有我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