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沉默一瞬,用更严厉的?语气说:“到桌子那边坐下。”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他脑袋开瓢。
美国人似乎照做了,因为那女人说:“很好,柯里昂议员,我是认真的?,现在我的?手下会给你松绑,你不要乱动,子弹可不长眼睛。你现在死了,对我来说来没有区别?,甚至更省事儿?。写吧。”
套房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玻璃窗外依稀传来的?,飘到花园内的?莺歌燕舞。
过了约莫十分钟,美国人写完了要求的?东西。那女人又提出要求,让他打电话给楼下的?总统,她要送四箱药品到圣克拉拉。
“那些才?是真正的?古巴人,不像是”
这个时刻,以这样一件事把总统从晚宴里叫出来,如果他是货真价实的?政客,仕途一定受损,搞不好以后就做不成官了。西瓦尔想。
“女士,您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西瓦尔开始崇拜这个美国议员了,简直是男人中?的?男人,因为他听到对方轻蔑又挑衅地?说:“法克油。”
同时,西瓦尔也替对方悬心,升起不妙的?预感?,认定他要吃苦头了。
果然,女人的?语气很平静,带着一种丢垃圾般的?漫不经心,对手下吩咐:“不浪费时间了,直接给他灌酒,灌醉了从窗户边扔下去。”
铺有地?毯的?房间很难听到脚步移动的?声音,但这个美国人挣扎得过于凶狠,人体?在地?面扑腾、碰撞的?声音还是传入了西瓦尔的?耳朵。他瞪着云母顶等,根据声音,想象着那两个打手一拳一拳地?揍美国人,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西瓦尔快速闪过无数念头,最后一咬牙,大喊道:“等等,等等,我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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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房间里没有人?”
正在宴会厅观赏歌舞的?娜塔莉听到下属的?汇报,惊得差点把杯子搞翻。
“怎么会呢…总统卫队在此,他们不可能不声不响地?出去……”她喃喃自语,随即眉头一竖,直接下达命令道:“去问前台借钥匙,每层每户地?打开来搜。”
下属一惊:“这样会不会太?高调?”
“没事,”娜塔莉道,“客人都在这里了,没来的?只是无名小卒,无足轻重。至于总统那边,我会解释。”
“发现后直接动手吗?”下属再次确认,“我怕尸体?不好处理。”
娜塔莉安抚:“这位总统最会粉饰太?平,等人死了,他替我们处理现场还来不及呢,出不了什么事。”
下属走后,克罗斯.扎鲁其搂着一位新面孔的?女郎走过来,“哈尼,发生什么事了?”
“哈尼,”娜塔莉早就换上难过的?表情,“我的?祖母绿项链不见了,你知道的?,就是妈妈送我们的?新婚礼物,刚刚罗伯特?和我说,门有被开过的?痕迹,阳台的?插销也被人动过……”
“可恶、”扎鲁其连忙松开女郎,转而?搂过妻子的?肩膀,一面用餐巾替她拭去泪水,一面手足无措地?问,“哎、哎,你别?哭呀…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吗?”
娜塔莉接过餐巾用力擤了一下鼻子,泪眼婆娑地?抬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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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利的?侄子汤米和卡洛斯跟着西瓦尔先去了秘书家,船上临时要加送四箱物品,秘书家没装电话,他只得亲自出发,当面和秘书说说利害和因由,避免亲信得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