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眸子里犹带困意,被按得舒服了才惬意地哼哼两声。
她略显混沌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方才想到要去察看下灵泉井的情况,而这一看顿时惊得她睁大了眼眸,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
顾漠及时扶住从他身上陡然坐起的陶水,声音微沉紧张:“怎么了?”
陶水没顾得上回他,雾蒙蒙的水眸里眼神放空,正仔细丈量着悄然上涨一大段的泉井水位线。
井壁上原本分泌的灵乳被上升的井水所覆盖,一大部分凝聚成灵石掉落下了井底,还有一小部分则化为坚硬小颗的灵粒,仍旧稀稀拉拉附着在壁上。
陶水找到最底部的灵粒,再同灵井目前的水位一比较。
好家伙,她睡一觉的功夫,水位线竟然已回升了有三四米之多,甚至还在缓慢往上攀爬着。
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顶多只用再过几天,灵泉井就会自动补足二十多米的差额。
果然还是要依靠水汽充足的水源,才能补充井里的灵泉水。
陶水沉溺在自己的思维里,被顾漠担心地捧住脸后才收回发散的思绪。
她眉眼弯弯,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就着□□坐在顾漠怀里的姿势,激悦之余凑上前去,主动亲了亲男人微微冒着青须的粗糙下巴。
土著沙民无论男女,一般体毛都较重。
顾漠算是比较注重个人清洁,每天清晨都会用爪刀剃掉面上旺盛生长的青色胡须,但昨晚连夜赶路的缘故,他今天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刮。
“好痒。”陶水亲得嘴巴刺痒,忍不住笑眯眯地去摸他的脸,轻扯他长出皮肤的须根。
顾漠任由陶水在他脸上作怪,俯身去追逐她娇艳香软的小嘴。
亲够了,才哑哑地问她:“怎么忽然这么开心?”
陶水被啄吻得微喘,浑身发软倒在顾漠怀中,嗓音又轻又软:“当然是有大喜事……”
她的内心一时既畅快又酥麻,畅快的是一直以来忧虑的井水下降问题得到了解决办法,酥麻的则是顾漠实在太会亲了。
男人作为陶水焦虑时一直陪伴守候在侧的唯一对象,她此刻的酣畅心情无法尽数排解,自然而然不免对顾漠移情。
只二人所在的矮帐内,陶水低低地唤了他一声:“顾漠……”
她本摸着男人脸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去了对方的脖子上,无意识捏玩着那颗圆滚明显的喉结。
顾漠还想问是什么喜事,可他的喉骨被陶水把玩得痒痒,不自觉上下滚动,咽下了一口口水。
也就是这一打岔,他预感到了什么,锐利的鹰眸紧盯着陶水没有言尽的表情和唇瓣,颇为期待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而陶水果真没辜负他的期望,娇娇软软地黏在他身前,小手不断下移直至挪去他腰际,声若莺啼:“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不想……”
顾漠没有回话,越发拥紧了陶水,身体力行地表达着他的意愿。
他的眸光灼亮,像是掩藏在深山里的猛兽,只露出一双冒着骇人精光的瞳眸,盯着陶水不放。
帐外光线不明,帐内更是暗昧气息丛生。
陶水口中可怜唔唔发不出响来,小嘴被顾漠吻得又深又狠,连开口让他先用水都来不及:“呜,不行……”
她难受地推搡着顾漠,好不容易躲开了一点距离,眼角余光突然似看到什么鳞片状的长条物一闪而过,小脸顿时惊吓地由羞红转变为惨白,拼命往顾漠的身上躲爬。
“蛇!有蛇!在下面……”陶水吓得语无伦次,恍若当初沙蛇进屋的景象又重演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