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你有什么资格说扯平?你的命很值钱吗?”
覃之鹤恢复了些许神志,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他大脑一阵眩晕,想掐死眼前这人的想法都有了。
我翻了个白眼。
是,是,就你的命是命,你的命值钱,我的命就不是命。
得了吧,低头看看膝盖麻了没?跪的爽不爽?
我瞥了一眼,覃之鹤顺着我的视线也发现了他还跪着,于是又一次瞳孔震惊,冷冷地注视着我,眼里翻滚着怒火。
他不仅想起来了方才他对我做了什么,还想起来了让他变成这个鬼样子的人就站在眼前。
他完全忘记了不久前才让人对我的心脏动了手脚,在里面安装了一个微型炸弹。
他只是失去了尊严,可我失去的是自由和生命。
他这种人估计永远不会有心,把除他以外的人都当做了工具肆意挥霍其价值。
朦胧的夜色中,我看向覃之鹤,脑中的思考瞬间停止,往后退了一步,手掌朝下下意识摸索起了水管。
覃之鹤面色潮红,不知何时他的理智又陷入了混乱,像是头饿狼一样盯着我。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这么快就发病了?
都冻成狗了,他为什么还那么热?
我打了个喷嚏,但就好像一个开关的讯号,覃之鹤伸出手拉我。
水管被他踩在脚下,感觉还没拿到就会被抓。
我咽了咽口水,不再犹豫,哆哆嗦嗦往另一个方向跑。
偌大的公馆,大门紧闭,空荡的连个保安都没有。我跑的都要断气了,胸腔里呼啦啦的有冷风灌进,心脏又开始痛了起来。
我跑进了屋子里,最后被扑倒的那一刻,他滚烫的呼吸裹挟着浓烈的花香冲进我的鼻腔,熏得我晕头转向。
我崩溃、绝望。
他却表现的更崩溃、更绝望。
覃之鹤的眼里爬满了血丝,痴痴地追逐我的唇,胡乱地在我脸上亲来亲去。
我没有反应,像具死尸。
他突然暴躁,掰动我的脖子,低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烦躁地在脖子上蹭来蹭去,搞得我一身汗,于是我发泄怒气似的又踹了他几脚。
他闷哼两声,但还是没从我身上滚下去,甚至变本加厉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哪里受得了,和男人滚在一起已经让我感到压力山大了,眼看真要被压,想杀覃之鹤的心都有了。
可还没等我做什么,覃之鹤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不对,忽然就停下了撕扯衣服的行为,然后在我诧异的目光下拉住我的手往他的脸上放。
我:“……”
真可怕。
我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砸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似乎是触动了屋内的报警装置,周围的声音更加嘈杂混乱。
哐当——
大门打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身影鱼贯而入,但在看到客厅的场景后又齐齐地停下了脚步,嘴巴不由自主地长大,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信息素压制,劣等alpha脸上浮现出恐惧,慢慢后退。
唯一能抗住压制的只有顾昇,刚才也是他走在第一个,以极其强势的姿态砸断了大门的锁,破坏了报警装置。
顾昇是接到消息来找沈雾的,他其实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完,可当看到沈雾的消息时,鬼使神差地,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在赶去覃之鹤家的路上了。
顾昇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究竟想了些什么,难道又是想到了弥尔?古怪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让他感到了些许急躁,可当他找到了沈雾,焦急的神情凝固在脸上,原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