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
我心里一动。
可为了取出心脏里的炸弹,我没有拒绝闻笙。
闻笙想要取一管我的血做研究,他告诉我,虽然我没有腺体,但依旧能检测出信息素。
“指数虽然不高,但的确并不是0。”
闻笙很好奇为什么,为什么有人没有腺体却依旧能散发信息素。
“能告诉我你在散发信息素时是种什么感觉吗?”闻笙看着我。
我感觉额头都要冒汗了。
这该怎么回答?我没散发过信息素,也不知道怎么散发。
是,是这样吗?
空气中似有淡淡的香气飘荡。
像是春日里第一捧露水,又像是海潮翻滚扑打在礁石上,海水和青苔的融合在一起的气味。
信息素的味道停留在了闻笙的领口上,他一低头就能闻见。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真的散发出信息素了。
我皱眉,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变化。
信息素的存在就像是在提醒我——你所坚持的都是没有意义的,你也不过是个被信息素支配的alpha(?),终有一天会被这个世界所同化。
我很讨厌这种说法。但此刻为了取得闻笙的信任,我忍着恶心释放信息素。
信息素的笼罩中,闻笙垂眸,低声:“原来是这个味道。”
他笑了一下。
我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很好闻吗?
别笑了,怪恶心的。
是朋友就表现的正常点。
我就要收起信息素,闻笙却拉住了我的手,说:“等一等,我想收集一些你的信息素去做研究。”
我似乎没有拒绝他的理由。
最后,闻笙取了我的血和信息素,我能感觉到他很高兴。
他高兴就好。
我道:“闻笙,你有办法取出我心脏里的炸弹吗?”
我没有一上来就要求他帮忙取炸弹。
我们关系还没好到那种托付生命的程度,所以我只是问了可不可以。
闻笙想了想:“很难,但我可以试一试。”
他只在腺体上动过刀,还没试过心脏,但……他可以学习。
出乎意料的回答,我有些恍惚,我还在问可不可以,他已经想好要给我取炸弹了。
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我疑惑,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闻笙的生活真的很简单,简单到近乎乏味。他每天除了休息就是工作,连娱乐都少的可怜。而且他是真的没有朋友,接触的人太少了,所以他的情商近乎为0.
他嘴上说不需要朋友,实际在乎的很。
铁傲娇了。
我松了口气,因为这次是真的稳了。
闻笙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被他冰凉的掌心一碰,我才发现刚刚自己出了很多汗。
我下意识就要甩开。
朋友也不要拉拉扯扯的。
闻笙看了我一眼,又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
我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点没注意闻笙的情绪。
窗外的夜色看起来更深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准备离开。
闻笙站起来要送我下楼,我摆手,说:“不用麻烦了,你不是已经把楼道的灯都打开了吗?我看得见。”
说完,我就推门走了。
身后,朦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