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然有些噎住了,他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想不通,算了,不想了。
他摆烂了,清空脑子的杂念后,便道:“很简单,就像上次一样,靠近点,让我闻闻你的信息素。”
我走了过去,可才走了两步,脚步就停下了。
叶柏然不解地看着我了,不明白我怎么了。
我皱眉,语气疑惑:“我记得想要稳定你的病情是靠信息素安抚的,但我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上次我们先是打了一架,后面你让我释放信息素,虽然我不太会控制,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安抚过你。但你的病情还是得到了遏制,所以……会不会重点根本不在安抚上,而是对抗?”
叶柏然愣住了,他皱眉沉思,不得不说我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他不确定我的性别,但可以排除omega这个选项。
我如果不是omega,那么的确不存在安抚的行为。
叶柏然眼神动摇,显然被我说动了。
我小心翼翼道:“其实……我不会安抚,攻击就简单多了,释放更多的信息素就行。”
叶柏然看向我:“你试试。”
我眨了下眼,又确定了一遍:“你确定?”
叶柏然感觉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急切道:“快点——”
话音未落,他就听到了一个“好”字,接着信息素宛如潮水般涌来,迅速把他给淹没了。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我不断输出信息素,下手不知轻重,完全不管身处信息素浪潮中央的叶柏然。
完全是出自本能,感受到身体上的刺痛时,他也释放出了信息素。两种信息素碰撞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这让叶柏然有些恶心,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不知道叶柏然感受到了什么,见他不说话,也不像是好起来了,想了想就又释放出了一些信息素。
全凭感觉下药,叶柏然差点被药死。
这时两股信息素已经快要分出胜负了,又过了一会儿,我以压倒性的优势压制住了叶柏然。
叶柏然的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感在不断加剧,可易感期带来的精神上的痛苦却慢慢减弱。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沈雾似乎猜中了,治疗的关键不是安抚而是压制。
叶柏然的脸色实在有些难看,他真的想吐。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停止释放信息素,小心道:“你感觉如何?需要我打120吗?”
“我还好。”
叶柏然连忙道,他可不想大晚上的进医院,不然等裴勉问起来他又要找各种理由搪塞。
就说几句话的工夫,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了。
见状,我松了口气,耐心观察叶柏然,发现他没有说谎,他也承认治疗是有效的。
我煞有介事地点头:“原来这样也能治病……”
叶柏然没听到我在嘀咕什么,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一是验证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二是他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很微妙的状态里。
他想靠近又不能靠近我,心理上的依赖和生理上的抗拒同时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无比纠结。
我拍了拍手,收工。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听到我打算走了,叶柏然正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我已经转过了身,看不到叶柏然的眼神的纠结,而且就算看见了也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而已。
他拎不清难道我还拎不清吗?
我又溜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