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睡了许多次,却从没有接吻过。
这不难理解,接吻甚至比上床还显得更加拥有某些含义。比如跟某人发生了身体上的关系,第二天安慰自己:没关系,只是喝多了的生理需求,没人会当真的;可跟某人接过吻,第二天没办法安慰自己,只会拼命想:那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亲我?
裴砚没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因为应叙没有给他机会。
应叙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的某种花香;嘴唇是牙膏的薄荷味,竟然很软。人类的嘴唇都是软的,裴砚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可在亲到应叙时的第一反应仍然是这个诡异的想法。嘴唇和嘴唇贴着,裴砚在等应叙更加深入这个吻,应叙却像个不解风情的笨蛋,蹭了半天毫无吻技。
裴老师有些忍不了,主动环上应叙的脖子,用牙齿咬他嘴唇,舌尖只伸出来一点儿。应叙是个很好学的学生,而且他有一个很好的老师,裴砚在这个逐渐没有章法的吻里呼吸困难,到最后不得不伸手去推应叙。
房间里的灯还亮堂堂地开着,裴砚嘴唇有些肿。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应叙声音沉沉:“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裴砚立刻看他:“嗯?”
应叙坦白:“第一次是你喝醉那天晚上,结束之后我亲过你。”
裴砚靠近他:“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偷偷亲我。”
应叙点头:“那时候的你很可爱,跟平时不一样,而且……当时是你自己说的,为什么不亲你。”
裴砚把头埋进枕头里,大声吩咐应叙关灯。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稍微有点少,明天再补一章~这几天都在外面,用的键盘很不好用,可能会有错别字,大家多包容T T
第25章
周五,本周最后一个工作日。
裴砚的手还在恢复,绷带还不能拆,昨晚睡得晚,早饭是外卖。
饭桌上裴砚打了好几个哈欠,眼泪把视线都模糊了好几次,再看对面的应叙,端端正正的坐姿,一丝不苟的发型,完美的一张脸,一个哈欠也不打。凭什么?明明是同时睡也是同时起的,而且按理来说是应叙更累一些吧!
“今天按时下班吗?”应叙突然问。
“咳。”裴砚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按时下班吧,周五要开会,可能晚一点。”
应叙只是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裴砚又问:“你呢?今晚回家吃吗?”问完了又觉得这问题不好,应叙不是普通的打工族,最近要不要加班心中有数,比如上次那种临时的会议,或者其他情况,不确定性太大,于是又自己接话,“现在也不好说,等晚上我再问你吧。”
周五不光学生兴奋,老师其实也是兴奋的。
课上到下午,同办公室的老师下课回来,神秘兮兮地问大家知不知道这周的处分表上都有谁。学校每周五都会贴出来一份处分表,上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谁没穿校服,谁升旗的时候交头接耳,谁在自习课上大声喧哗之类的,老师们一向是不关心这个的。
裴砚没参与进这个话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