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向坞和同事一块下楼,其中男男女女都有。
叶泊语立刻警惕地望过去,第一时间没发作,而是垂直走上前,对向坞叫道:“哥。”
在同事一众惊讶和探究的目光中,向坞拉过他的手臂,向众人介绍:“这是我表弟,下午没课过来找我。”
“哇弟弟好乖啊。”
“表弟多大了还在上学吗有女朋友了吗?”
叶泊语紧盯着向坞不放,换做从前大概不会理会这些问题,今天却难得乖顺地答了:“21,大三,有对象。”
说着他一把按住向坞的肩膀,向坞一僵,生怕叶泊语又发表什么不得了的讲话。
就在向坞紧张之际,叶泊语破天荒地露出一个微笑:“那我和我哥就先走了,各位再见。”
说完利落地推向坞离开。
天上是下红雨了吗?
向坞感到一阵晕眩,不住地瞅向叶泊语。
叶泊语不自在地别开头去,“看什么看……不是你让我听话一点吗,我还不够听话?”
向坞怔了怔,眼神里透露出意外,其实他没有明说过,叶泊语大概是从之前两人的谈话里无端猜测出来的。
但他并不是想要叶泊语事事顺着他,听他的话。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他希望对方能够征求自己的意见再做行动。
就比如今天约在一起吃饭,不是临时通知他,而是事先询问——
他抬手摸了摸叶泊语的头,“你很乖。”
叶泊语轻哼一声,过了一会,等走过了马路,走进拐角,他轻轻扯住向坞的袖子,低下头,眉眼间带着股认真。
“哥哥,再多夸夸我,我可以做得更好。”
那晚那支被折断的玫瑰最终在向坞的抢救下,努力存活了三天。
第四天枯萎的花瓣落了满桌,向坞给叶泊语发去照片。
叶泊语表示要是向坞喜欢,自己可以继续买。
向坞忙说不了不了,那朵花太贵了,也太娇,他养不活。
隔天向坞就收到了叶泊语长达一千字的道歉信,全程都在讲自己一整周的心路历程,以及过得多么凄惨。
张溢说这根本就是在变相卖惨。
“也就向哥吃你这套。”
叶泊语本来抿平的嘴脸翘起一个弧度,又飞快落下:“要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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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两个人重归于好,林筱筱特意牵线搭桥,要请叶泊语和向坞吃东西。
还是熟悉的地点,熟悉的烧烤摊。
不同的是季节,老板在露天搭了棚子,里面放下四五张桌。
这一回叶泊语脸上的嫌弃很明显:“这家很难吃。”
向坞暗暗拽了下他的袖口,叶泊语收敛了神色,在向坞耳边小声嘀咕:“我说的是实话。”
看着两个人亲密的小动作,林筱筱笑眯眯说:“我同意。”
“不过这家的面包片很好吃,而且离得近,东西品类多价格还实惠。”林筱筱大大方方地说,“表弟,理解一下贫民啦。”
这反而让叶泊语不好说什么。
方实然那边刚回复完工作信息,对着向坞就是一阵吐槽。
自从向坞走后,公司新招了一个设计,活儿干得还没方实然熟练。
“向哥,你实在太明智了,过年之后就立刻提离职……”
话说到一半,差点被林筱筱捅下桌,方实然才发觉气氛已经冷了一半。
叶泊语随意拿起一颗花生米剥,稍稍一用力,花生就被挤爆了。
他把白嫩嫩的花生拿在手里,怼在向坞嘴边,“来,哥哥,吃花生。”
而后,眼一眯,话锋一转。
“原来你那么早就想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