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惠指了指自己。
“大家认为他是谁?”甚尔又问。
“我。”
“那么他是不是在你的身体才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
“是,”惠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的后果应该由谁来承担?”甚尔继续问。
“我,”惠已经完全梳理清楚,点头答应下来,伸出小手在纸上按了一下,只有些许的红色,举着小手对甚尔说:“干了。”
甚尔给他递上印泥,抱在椅子上,把欠条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写了惠名字地方,说:“你先按,按完还要签个字,有意见吗?”
惠摇了摇头,按上去手印后看到数字时候还在写着十倍偿还,惠抬头,“没有十倍,没有不答应。”
甚尔又开始了自己洗脑之路,“你现在几岁?”
“三岁,”惠大拇指和尾指按了下去,露出三根手指。
“那么等你距离十八岁成年以后开始赚钱还有多少年?”
惠计算能力很好,脱口而出,“十五年。”
甚尔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在这十五年里,我的钱原本能够钱生钱,一年赚的比一年多,但是现在因为你花出去,你是不是要补偿我这一份损失?”
惠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也不说话,拿起笔在甚尔之前指过的地方签字。
甚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也不觉得麻烦了,至少未来的钱有不少。
惠签完字用自己干净那只手尝试从衣服里拿出自己之前赚到的工资,然后掏了个空,皱着眉头问爸爸,“我的工资。”
甚尔理直气壮地说:“那个钱我已经替你付给饭店老板,不够的是我出。”
惠这下懂了,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自己如何才能赚钱还钱,想到这里惠就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自己欠妈妈的买花钱还没有挣到,现在又欠爸爸花好多钱,连给老师弟弟买小蛋糕钱都没有了。
可谓是惠生艰难。
可惜老父亲甚尔心硬如铁,仔细的把欠条装好放进兜里,然后才给儿子简单洗了一下手,惠出声提醒,“没有洗干净。”
“没事,印泥都是这样的,一时半会儿洗不了,以后多洗几次就干净了,”甚尔敷衍。
惠脑子里捕捉到了‘多洗几次就干净了’字眼,趁甚尔给他擦手功夫用另一只手立马打开水龙头,赶紧把手又伸过去,小脸紧绷对甚尔说:“多洗几次。”
甚尔看着他自己又洗了一遍,把毛巾递过去,说:“我现在要去接妈妈下班了,你要跟着去吗?”
惠十分自然地举起自己小胳膊,然后被甚尔拒绝,“你现在先把衣服穿好,之前的衣服也脏了,也要算到你欠我的钱里面。”
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张嘴拒绝,“不,妈妈买,我洗。”
“你的意思是妈妈给你买的衣服,你可以自己洗,不欠我钱是吗?”甚尔问。
“嗯,”惠点了点头,把甚尔推出房间,打开衣柜开始换衣服,没几分钟,一个穿搭好的小团子出来,对甚尔说:“接妈妈下班。”
甚尔抬手把儿子抱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那个人出来的时候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