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繁饿坏了,即使注意到了对方偶尔扫过来的视线,但得益于多次在他面前吃饭的那些经历,他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只管往胃里填东西。
解渐沉最后也没有把面吃完,景繁瞥着他碗里自己特意准备的为自己加餐的鸡蛋和火腿肠,一阵惋惜。
“面不好吃的话,但鸡蛋和肠的味道您应该能接受,垫垫肚子晚上睡觉才不会难受。”他吃着碗里的看着桶里的,忍不住提醒。
解渐沉用叉子戳了戳那个散了一大半蛋黄的荷包蛋,轻轻瞥了他一眼:“我不吃这种鸡蛋。”
景繁往嘴里塞鸡蛋的动作一滞,亏他还把好看的荷包蛋放在饺子碗里了,本来准备给他吃的。
他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泡面桶里的那两个鸡蛋,为它俩的“遇人不淑”感到可惜。
解渐沉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垂眸一笑:“我还没动。”
景繁眨巴着眼睛,知道他的话外音,但他是那种吃别人碗里东西的人吗?他自己碗里又不是没有。
他低着头装作没听见,只是余光仍是时不时掠过一下,最后见解渐沉把肠都吃了,唯独那两个鸡蛋没动。
看着已经被自己吃得只剩下汤的碗底,他默默把碗推了过去:“不要浪费了。”
浪费可耻,反正解渐沉都不嫌弃他的口水,大男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解渐沉看着他的小动作,心情愉悦,用叉子将那两个荷包蛋拨到了他的碗里。
一晚上吃了四个鸡蛋,吃完饭后景繁拍着肚皮,怀疑自己会补得营养过剩。
刷碗时他又开始思考待会怎么安排睡觉,他家客厅的沙发很小,连他都不能躺直,解渐沉又那么高,躺上去估计连脚都没地方放。
等他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就见解渐沉正侧身站在沙发边脱衣服。
听到景繁出来的动静,他转过身来,衬衫扣子已经被解到腰腹,露出了他结实的大片胸肌。
“……”
哇哦。
一时间不知道该张嘴感叹还是闭眼非礼勿视。
解渐沉看着呆滞在原地的某人,笑着解释:“刚刚打架的时候衣服脏了,穿着不舒服,我可以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景繁下意识看了一眼他脱下的外套,不是很能理解,外套脏了和他脱内衬有什么关系。
他慢半拍地点头:“可以。”
解渐沉衬衫扣子已经完全解开了,现在继续解着袖口的扣子。
身前的缝隙随着他的动作越拉越大,展露的肉/体也越来越多,景繁扭着脖子避开了一点视线。
虽然很好看,但一直盯着看不太礼貌。
还像流氓。
他背过身将卫生间的门推开:“里面的东西都可以用,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
他背对着客厅,所以就错过了对方眼里的幽暗戏谑,解渐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后:“好,谢谢。”
他贴得很近,将景繁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对方说话时带起的气流蹭过耳侧,景繁捂着被撩拨到的右耳,歪了歪脑袋:“我,我去给您找换洗的衣物。”
他逃出了解渐沉的包围,转头钻进了旁边的卧室。
看着他泛红的耳垂,某位坏心眼的老板目光灼灼,唇角勾起了狡黠的弧度。
景繁在自己的衣柜里翻了两遍也没能找到适合解渐沉穿的,毕竟Alpha块头比他大了一圈,最后他只能抓着一件还没用过的浴袍站到了卫生间门口。
淋浴间的水声还在继续,景繁站在卫生间外面的干燥区,曲着手指轻轻敲了敲门:“老板,我把浴袍放到门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