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麦的沉默震耳欲聋。
鸡同鸭讲大?概就是这样的。
道歉都道不到点子上。
偏偏她又没法说出?自己?生气在意的点。
池砚在教室太累睡着?了有错吗?没有。
刮风了衣服掉了同学帮他盖衣服关窗是他可以控制的吗?也不是。
他可以决定谁进?物理竞赛班吗?不可以。
但,虽然他没错什么,可程麦就是不可抑制地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了的感觉。
刚想发火,但话临到嘴了,想起他们物理竞赛决赛就是明天上午。
就算她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该让她的小心眼影响到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心思准备的考试。
还有……何雨嘉。
虽然她很不喜欢她刚才?的做法,目前也不想原谅她,但确实没有深仇大?恨到考前去破坏人心态的地步。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不爽,说了句:“你最好是。以后再敢这样,要你好看!”
但毕生的忍耐和善解人意也就到这了。怕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程麦低头敛眉,不再看他,只说:“你先回去学习吧,我?要回寝室了。”
见他研究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手上力道半分没松,她眉头蹙起,语气平直地问他:“可以先松开吗?手被抓得好痛。”
此话一出?,手上的力道顿失。
池砚挠了下眉,依旧不是很确定,试探着?问她:“你不生气了?”
“嗯。”
“和好?”
“嗯。”
……
嗯个屁。
第二天决赛结束后,池砚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心里确定了一个事实:
得,她还没消气。
等他出?来的时候,孙况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到他,立马抓住人说要请他“搓一顿”。
和他一起参加了两年竞赛,池砚知道这铁公鸡什么路数,无非就是借着?“搓一顿”的名?义想考完跟他对个答案,而且按前两次的经验,这顿十有八九还是他请,前年的理由是“心里受了伤,钱包不能再受伤”,去年这逼更?干脆,一句“砚哥有钱砚哥请”完事。
但今天——
他摇摇头,拒绝得很干脆:“这次不行,没空。你自己?去吃吧。”
“你有什么事儿啊?”孙况看他精神不济的样子,怀疑又失望的小眼神扫来:“不是吧哥,就考了几个小时累成?这样啊,你捞了啊。”
“捞你妹,”他笑着?踢他一句:“你捞成?狗你爸爸也不会捞。”
见他依旧充满探究精神地盯着?他的脸,池砚手臂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最后实在受不了同样一个大?男人这么黏糊的目光,问他:“今天咱们班跟隔壁班不是去了那个蓝什么素质拓展基地?”
“对啊。”
想起这个劳什子素拓活动,孙况也觉得有些无语又搞笑。
起因是前几天高二实验班一尖子生,估计考前家里给的压力太大?,跑他们竞赛楼跳了,人还躺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