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呢?筹备了吗?”他穿着严谨的三件套西装,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眼皮下压,衬着鬓角的一点白发,更显得威严。
司徒水水忙说,“我们是隐婚,不方便办婚礼。”
池雨深点头,“过几年,等水水的事业稳定了。”
池均度脸色沉了几分,“胡闹!哪儿有不办婚礼的?池雨深,你是认真地要结婚吗?”又补了一句,“水水,你不要为他说话。”
一时间,室内陷入了沉默。
司徒水水面上摆出乖笑,尽量不动嘴唇,小声问,“现在怎么办啊?”
池雨深垂头压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没事,”声音里带着闷闷的笑意,“有人能治他。”
距离很近,他的唇几乎挨着她耳朵上方的头发,有温热的气息,扰得人心里痒痒的。
下一秒,司徒水水就明白了他说的“有人能治他”是什么意思。
傅之清瞪了老公一眼,“你懂什么,水水是艺人,刚出道没多久,怎么能结婚啊!”说着笑眯眯地望向幸福的小情侣,“我支持你们,等水水事业稳定了,再光明正大办个豪华的婚礼。”
池均度的表情复杂了一瞬,然后立刻改口,“原来是这样,是我浅薄了。”
傅之清推了推他的胳膊,“我记得咱们家有个小岛?”
又转头笑眯眯地望向小情侣,“不如就在那里办,风景好,隐私性也好,适合你们。回头我们先筹备着。”
南太平洋有些岛国的海岛是被允许对外售卖的,公开的挂牌价格。前几年傅之清动了心思亲近大自然,池均度为了哄她高兴,便挑风景最好的拍了一座。
结果,傅之清这股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于是那海岛便一直闲置着了。
几年没见,司徒水水差点都要忘了,池家到底是谁做主。
闹了这么一处,却是熟悉的味道回来了。
两位长辈又详细询问了司徒水水这几年的发展情况,她都一一如实回答了。
长辈们平日里不看娱乐新闻,也不知道她最近遇到的事情,她也就没有提褚景安这茬。
傅之清道,“深深专门给你搞个公司也好,这样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办事也方便。”说着望向池雨深,“你大舅在圈里也算是老前辈了,你抽时间去见见他,给水水搭一搭人脉。”
“嗯,都安排了。”
池雨深回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大舅,也是有他的引见,才顺利地把陈梓挖了过来。
其实,傅家在娱乐圈已是属于食物链的顶端,寻常都是别人来求着谄媚着搭他们的人脉,并不需要傅家主动去做什么。
只是,司徒水水的起点太低,这样一来反倒显得怪异,只能先把陈梓挖过来,让她充当中间人,从中运作,方显得顺理成章。
傅之清的大哥傅之愚是导演出身,后来弃文从商,成立了传媒文化集团,经营范围从艺人经纪到影视剧开发,再到杂志图书、文化发展,算得上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再加上傅之愚和傅之清的爷爷是做实业起家的,傅家除了傅之愚的传媒文化集团,还有别的许多集团公司,家大业大,枝繁叶茂,属实是娱乐圈人人仰望的存在。
池家财团曾投资过傅家的产业,玩票性质的。
当时傅之清也是刚刚毕业,在大哥的公司里帮忙,代表傅家见了池家的掌门池均度,两人就是那时认识的。
又聊了一会儿,傅之清就说,“我们今天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时间留给你们俩。”
池均度也跟着起身。
在外面说一不二气场迫人的中年男人,回到家里,却是跟在老婆身后,老婆说一,他不说二。
司徒水水和池雨深将两位长辈送到门外。
傅之清又拉住水水的手,亲切道,“下周搬过来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