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时宁看也未看他一眼,径直扑入了站在边缘的女子怀中,还撒娇地在水浮生柔软馨香的怀里蹭了蹭。
“师尊,我可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水浮生下意识看了眼谢临濯。
谢临濯失魂落魄地看着赵时宁,脸色苍白如纸,几乎快要站不稳。
等他的视线在落到水浮生身上时,眼神充斥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忌恨,总之看起来是想把她给杀了。
水浮生本想推一推赵时宁的,让她收敛点别这么张扬的,但谢临濯越嫉妒越这样看她,她反而笑盈盈地回抱了下赵时宁。
“师尊……我啊,自然很想你了。”
水浮生柔软无骨的手拍了拍她的肩,慢慢放开了赵时宁。
赵时宁到现在可还没原谅谢临濯,她一直记着他用女儿威胁她不要跟白琮月成婚,这事可没完。
她连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给他,只当他这个人不存在,哪怕谢临濯眼神几乎钉在了她身上。
“师尊,万殊呢?万殊怎么没来?还是他不听你的话,那我得去揍他。”赵时宁揪着水浮生的衣袖,像是要时时黏在她身边。
“万殊来了,他毕竟曾经是齐不眠部下,宗门对他敌意颇深,所以我没让他来这边。”水浮生道。
万殊自从被救醒后,就成了合欢宗唯一的壮丁苦力。
既要日夜巡视保护合欢宗众人的安全,又要劈柴打水煮饭,合欢宗上下很快就接受了这只小老虎。
只是小老虎年纪轻轻的,却是满肚子心事,每天都要在门前等上许久,也没等到想等的人回来。
“万殊一直在等你回来。”
水浮生笑着道。
谢临濯则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要维持不住,在他这里万殊始终是破坏他和赵时宁关系的罪魁祸首。
若是没有万殊,也就不可能有白琮月。
只要想到他的女儿还在白琮月手里,谢临濯简直是恨意滔天,毒火淬心。
谢临濯声音苦涩,主动与她说话,“小宁,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回无羁阁看看?还是短短时日你就将我忘了吗?”
也将我们的孩子忘了吗?
这句话谢临濯没有说出来。
他这甚至有些卑微的姿态,让各大宗门的掌门长老还以为遇见了鬼。
这还是那个清冷如霜,不近人情的仙尊吗?
同样震惊的还有方才被赵时宁教训一顿的仙门弟子。
他们想要告状的嘴立即闭紧了,生怕说错一句引火烧身。
“仙尊还是抓紧赶走魔军吧,齐不眠就快攻来了。”赵时宁根本懒得与他多说什么。
现在在她这里。
谢临濯就是被赵时宁随手丢弃的一块烂抹布,要不是看在他辛辛苦苦为了养了三个孩子,赵时宁连搭理都不会搭理他。
她说话言出法随。
果真天地间骤变,苍穹密布的乌云顷刻间成了血色。大滴大滴的血点从天上砸了下来,砸到地面就开出一朵鲜红的彼岸之花,顷刻间彼岸花布满了整座山谷,像是拖着众人来到了鬼蜮之境。
血云之中不断有紫色蛇形闪电划过,雷声轰鸣,极为可怖。
赵时宁想起齐不眠攻打妖界时,他驾驭着一只可以招引雷电的雷鸣兽,但雷鸣兽不是被他杀了吗?
难不成……是天雷?
赵时宁现在对闪电雷声这种东西,下意识应激,想要逃跑。
【也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