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锦光彩摇动,炫目不已。
孙夏兰眼中的精光更甚,往容妙那儿走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她的旁边,一把握住了她的右手。
入手滑腻,好似羊脂白玉一般触手温润。
容妙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轻皱了皱,下意识想要抽回手,又生生遏制了这个动作。
“妙丫头,这么久不见,你都不知道我和你大伯有多想你——”
孙夏兰紧紧攥着容妙的手,边声泪俱下地说着,边朝容鑫那儿招手,“这是你堂哥容鑫,你们俩也有很多年没见了吧。”
容鑫迎了上来,咧开嘴笑了笑,喊道:“堂妹。”
容妙点了点头,轻声道:“堂哥。”
孙夏兰听到她的回应,眼睛更亮了,心中不由得窃喜。
“妙丫头,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孙夏兰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一团,哭嚎着,“你都不知道送走你的那天,我和你大伯夜里都哭湿了被子。”
一旁的碧水看着忍不住撇了撇嘴。
哭湿被子?
只怕躲在被窝里数钱,牙花子乐得都看得见吧。
这几年他们哪次来,不是来要钱的?
孙夏兰说得如泣如诉,脸上满是悲痛之意,可浑浊的眼珠子却看不见半点泪花。
容妙敛眸抿唇,没有说话。眼中却似是也带着几分伤感之意,看得孙夏兰心中大喜。
“我们本想着等将来有朝一日能够来把你赎回来,可是……”孙夏兰脸皱成一团,“你堂哥这个不争气的,被人哄骗去赌,把银子都输光了不说,还欠了人家一大笔银子。我们别说是想赎你出来,如今家中——”
说着孙夏兰就低泣起来,这会儿倒是真的哭出了眼泪。
容鑫被她说得有些下不来台,尤其当着一个如今出落得和谪仙般的堂妹的面,他急急喊道:“娘!”
孙夏兰瞪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和容妙继续哭诉道:“你堂哥欠了人家五百两,人家说如果还不上就要砍了他的手脚。”
“妙丫头,你看你能不能拿点银子帮帮你堂哥?”孙夏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她。
容妙看着她眼中的迫切和涕泪横流的脸,只觉得可笑。
她有些为难地说道:“伯母,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
“我尚未出阁,妈妈也不许下面的人私藏银两。”
说得十分情真意切。
孙夏兰顿时坐直了身子,声量都高了起来,“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连五百两都没有?你莫不是有钱不愿意救你堂哥吧!妙丫头,咱们可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样!?”
孙夏兰眼睛瞪得老大,就连一旁原本装鹌鹑的容鑫这会儿也凑了过来,“是啊堂妹,我们是一家人,你可要救救我啊!”
“更何况我也是为了赎你出来才去赌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容鑫恬不知耻地说道。
“做什么呢!”碧水看着他们这副架势,忙不迭高喊道,上前隔开两人。
孙夏兰拽得容妙的右手生疼,容妙忍着心中的暴戾。
她慢慢抽回了手,她垂着眼睫,小声地道:“我真的没有……”
孙夏兰蹭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妙丫头!你看看你这一身穿金带银的,住的这屋子跟皇宫似的,你说你没钱!?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亲戚了!?当初要不是我们送你来这个什么芙蓉馆,你能过得这么舒坦吗!?”
“现在你过上好日子就忘了我们了!?”孙夏兰指着容妙的鼻头骂道。
“你这老虔婆说什么呢!?”碧水听着就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干仗。
容妙红着眼眶,声量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