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有些犹豫,那眼神一下就叫陈运杰回想起上次在芙蓉馆喝多了断片,然后吐到自己身上的那副窘样。
陈运杰的脸顿时有些发青,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可碍于是容妙,他才没有发作。
容妙瞟了一眼他的脸色,及时地收了声,旋即转移了话题,“前几日馆里新进了一批好茶,两位已经尝过了芙蓉馆的酒了,这回咱们品茗如何?”
萧兄抬起眼定定地看了对面脸上含笑、神色如常的容妙,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道:“陈兄?”
陈运杰虽然有些不满,对上容妙笑意盈盈的脸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点头应下。
容妙端坐在他们对面,行云流水地泡着茶,一举一动都十分赏心悦目。
这可都是花了大价钱学出来的。
两杯带着清香的茗茶稳稳地端到两人面前。
萧翊端起茶,澄澈鲜亮的茶汤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他品了一口,是上好的碧螺春。他将杯子放下,装作不经意道:“陈兄这几日似乎很是繁忙。”
陈运杰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这几天家中有事,所以没什么空。”
“哦?”萧翊挑了挑眉。
“也不是什么大事。”陈运杰混不在乎道。
萧翊眼眸一暗。
容妙伸手替他们二人斟茶,抿着唇笑了笑。
陈运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妙儿姑娘这是笑什么呢?”
容妙眼中含笑地抬眸看他,“这不是陈三爷好长一段时间没来,妈妈昨儿还和我嘀咕着呢,往日就是风吹雨打您都不忘来,怎么这回一连好几日都没来。弄得妙儿还以为是自己先前哪儿做错了,不小心惹得陈三爷不快。”
“妈妈还和我说先前便是天儿塌下来了,陈三爷都不会不来。”容妙又添了句,“弄得我这几日心里又慌又乱。”
陈运杰顿时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是妙儿姑娘错了呢,这几日实在是家里进了几个小毛贼,不过也没丢什么东西,算不得大事。”
萧翊搭在杯沿的食指微微一跳,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的谈笑从容的容妙,心下诧异。
容妙瞪圆了眼睛,捂住微张的小嘴惊诧地问道:“平昌侯府失窃了?那抓到贼了吗?”
陈运杰摇了摇头,“还没,不过估计也快了。”
萧翊眸光一闪。
容妙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虽然没丢什么东西,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报官吧。”
“我爹已经和王知府那儿知会了,会特意严查江宁府中行径可疑的人,向来应该不久就可以抓到那几个贼人了。”
“这样就好。”容妙说道,“不过也不知是谁这样大胆,居然敢偷到平昌侯府去。”
陈运杰冷笑道:“可不是。等抓到这几个人,呵——”
暮色四合。
容妙缓缓站起身来,准备送他们出去。
“陈运杰?”
只见走廊迎面而来一个人。
陈运杰看着对面的人,微微眯起眼睛,“王秉。”
王秉瞟了他身边的容妙一眼,说道:“你家庄子里前几日不是进贼了吗?今天居然还有心情来芙蓉馆?”
“呵,我有没有心情来与你何干?”陈运杰冷哼一声。
王秉撇了撇嘴,他的视线移到了容妙身上,“玉颜仙子,这是刚服侍完陈三爷?上回一别,钟雁芙总和我说你没空。”
“现下——”王秉贪婪的目光梭巡着她,“是有空了?”
他的语气格外轻佻,叫人觉得不舒服。
“王秉!”陈运杰皱眉呵斥,“嘴巴放干净点。”
陈运杰最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