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瞪圆了眼睛,气喘如牛。
“要不是你,我还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进平昌侯府呢。”
清梦的瞳孔猛地一缩。
容妙直起身子,垂眄着她,嗤笑,“花魁?谁稀罕和你争这个?”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花魁。”
容妙掸了掸裙子,“凭你的姿色,去了那边说不准还真能当上你心心念念的花魁呢。”
“那,祝你一路顺风。”容妙缓缓道,“清、梦、花、魁。”
“容妙!容妙——”
容妙朝外走去,听着身后清梦尖利的喊声。
……
碧水心疼地帮她的掌心吹着风。
“姑娘就算是想做什么事,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啊。”碧水心疼道,“你这段时间都受伤几次了。”
容妙无奈地叹了声气,“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碧水将药膏收起来,“不过我已经让人按照你的吩咐,把钱和消息都给了孙夏兰。”
容妙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好。”
“不过听说容鑫因为赎金不够,被人砍断了一根小拇指,限他在半个月之内凑够钱。”碧水说道。
“三百两,半个月。”碧水冷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就算给他们一辈子都凑不到这么多!”
“所以啊,”容妙挑了挑眉,“他们就会找上门来了。”
妈妈平日都在馆里,他们不敢找上门来。因为让妈妈知道了,连容妙的面儿都见不上就会被赶走。若是运气再不好点,甚至还会招顿毒打。
所以他们只会挑那天妈妈不在的时候来。
碧水困惑道:“姑娘,那日,你要做什么?”
容妙勾了勾唇,“我昨日当面邀请了陈三爷、萧公子初二来芙蓉馆。”
碧水惊道:“所以姑娘是想——”
容妙抬起手,看着粉嫩柔软的掌心上敷着的褐色的药膏,悠悠地道:“这五六百两银子,总不能白花吧。”
“容姑娘。”
容妙和碧水警惕地噤了声。
容妙说道:“什么事?”
“王秉公子指名要见你,妈妈那边拦不住,让你过去一趟。”
容妙眉头一皱。
这王秉……
碧水握着她的衣角,担忧地看着她。
容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扬声应道:“我知道了,等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
碧水紧张地道:“姑娘——”
王秉那家伙两次见到姑娘时态度都十分的轻佻,这会儿要见姑娘肯定是不怀好意。
“没事。”容妙低声道。
王秉那厮,她没找上门,他倒还先送上门了。
过了足足三刻钟,容妙才出现在了王秉面前。
厅中不仅有王秉,钟雁芙也在,还有芙蓉馆不少的侍从在旁伺候着。
碧水这会儿才稍微放了心。
容妙抬眼瞅了一眼钟雁芙。
只见钟雁芙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突然她右手的食指轻轻地点了左手手背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