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畅那个女人,傅宣朗冷嗤道,“她别被傅宣恒勾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不会的。”晋王妃继续替他按摩着,宽慰道,“再怎么说,太后也是贵妃的亲姑母,也是她在后宫中立足的依仗。”
王欣畅再怎么蠢,也该知道她如今贵妃的尊贵地位不仅来源于王家,也倚仗于太后。如今后宫中,要说最真心实意想要太后好起来的,估计也只有她了。
不过——
晋王妃看了眼傅宣朗,轻声道:“若是爷实在担心,要不这几日我也入宫为母后侍疾?”
只见傅宣朗微微颔首,“也好。”
他抬手将陈朝妍的手拉了过来,在掌中轻轻地摩挲,轻叹道:“果然只有阿妍才是能让我最放心的人。”
……
夜色正浓。
街道上安静极了,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萧翊站在角落处,抬起眼看着不远处的朱红大门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抬起右手轻轻一挥。
下一刻,一道哨声响起。
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数百道人影陆陆续续地进了门。
一刻钟后,平昌侯府响起了铮铮的兵戈相撞声。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王家府邸和郊外庄子上。
一夜之间,整个江宁府都变天了。
……
碧水急匆匆地跑进房间里,容妙此刻还在悠哉地翻看着游记话本。
“姑娘!”碧水慌忙道。
容妙疑惑地望过去,“怎么了?”
“昨夜平昌侯府和知府府邸都被抄了!”碧水艰难地咽了口水急忙道。
“什么!?”
容妙脸上悠闲的神色消失殆尽,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尽管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一惊。
“姑娘,您说萧公子会来吗?”碧水揣揣不安道。
容妙迅速恢复了镇定,眼眸微动,“急什么。”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话本,起身走向衣柜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柜门。
容妙弯下腰,将前几日藏在柜底的账簿拿了出来。
“姑娘,真的要这么做吗?”碧水看着她的动作,有些不安地问道。
容妙的身形一顿,攥着手中厚厚的账簿,“对,必须这么做。”
……
钟雁芙忌惮地看着面前的萧翊,她沉着声音说道:“你想要赎容妙出来?”
萧翊点了点头,“对。”
“我知道你原是定在七夕让容妙出阁,不过你放心,该给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你。”
要不是这个男人昨天抄了平昌侯府和知府府,或许钟雁芙还会笑称一声公子阔绰。
但是这会儿——
显然萧翊已经脱下那身布商的伪装,通身气势展露无遗。他穿着一身玄色,腰间却悬着一只格格不入的靛青色香囊。
钟雁芙弯唇道:“那不知公子能出多少两银子?”
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打量之意。
尽管这个人的背景手段让她感到忌惮,但也不意味着她要将十年的心血就这么拱手送人,起码要捞回本才行。
萧翊定定地看着钟雁芙,“你要多少?”
钟雁芙挑了挑眉,缓缓地说道:“妙儿是我芙蓉馆几年来好不容易才出的一个花魁,这十年来我在她身上花的真金白银都不止了。”
“十万两。”
钟雁芙眯起了眼睛,狮子大开口道。
李卫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失声道:“十万两?你不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