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她咬着唇问道:“是因为我吗?”
所以他才不肯说。
“……不是。”
萧翊否认道。
可容妙却一点也不相信,即便被刺客刺杀逃难时萧翊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他是镇国公世子,又是当今圣上的亲表弟,如今顺利将平昌侯押送进京是大功一件。而且她也听说当今圣上是个性格温和的仁君,断不可能这么对待萧翊。
能够这么对待萧翊的只有一个人。
容妙贝齿紧咬着下唇,几乎都能尝到口中的血腥味。
萧翊抬起手轻轻地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放过自己可怜的嘴唇。
水光蓄满了她的眼眶,她只能看到萧翊模糊的身影。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容妙艰难地说道,“我可以——”
萧翊俯身吻住她,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封在喉咙里。
这个吻夹杂着十足的温情和眼泪的苦涩,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萧翊轻轻地舔过她咬破的嘴唇,抚慰她的痛处,唇舌交缠间开始愈发激烈起来。
容妙不敢碰他才刚刚涂满药膏的身体,双手撑在身后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纤细的身躯。
她被迫仰着头承受这份激烈,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他悉数夺去。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更别提说话了。
过了许久,萧翊才放开了她。
容妙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萧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才让她没往后倒去。
容妙即便有些晕晕乎乎也记得撑着他没有伤口的地方拉开距离,她轻喘着小声提醒道:“小心伤口。”
萧翊低眉看着她泛着潮红的眼尾,抬手又蹭了蹭。
他沉声道:“不许说那种话。”
容妙眼睫微微地颤了颤,低声道:“我还没说出来呢。”
“一次也不许。”
容妙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好。”
……
晋王府。
傅宣朗走进房中,只见晋王妃正认真地核对着什么。
他走了过去,“这是?”
晋王妃抬起眼,发觉是他笑了笑,“是过几日宴会的单子。”
这次宴请的人不少,请帖也要仔细核对。此外对饮食之类的自然要格外注意,譬如有人对什么食材过敏之类的,更要小心些。
傅宣朗饶有兴趣地看着名册上的人名。
视线扫到一个名字时顿了顿,他挑了挑眉,“永明也来?”
晋王妃瞥了他一眼,温声说道:“是啊,刚好我昨日去慈恩寺的时候碰上了她和安庆姑姑,就顺道和她们说了此事。有什么不妥吗?”
傅宣朗摸了摸下颌,“倒没什么不妥。”
“对了,之前萧翊带回来的那个外室你知道吗?”
晋王妃点了点头,“现下京城还有哪家不知道萧翊那个外室。”
城西那处宅子离晋王府也不远,就隔了几条街。
也不知道萧翊是怎么想的。
傅宣朗抬了抬下颔,“把她也添上。”
“她?”晋王妃不由得一怔。
这不妥吧,她这次宴请的都是些夫人千金,添上一个青楼出身的外室。
未免有些……
“嗯。”傅宣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