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觉得,当权贵正妻,最重要的是管理?内务,立住自己,而不是夫君的宠爱。
这话?说?的,就像说?找工作说?老?板是什么样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一样。
要知?道,这两句话?有一个相同?的前提,那就是夫君或老?板必须是个能讲理?的正常人,要是老?板按一天三顿找事,这工作谁能干的下去?要是夫君不讲理?只宠妾室,谁能当好这个正妻?
抛开环境谈能力,一切都是空谈,如果所嫁之?人是个是非不分的纨绔,哪怕历史上的贤后过来,也只是叹息自己所嫁非人。
妻子有什么权利?管理?内宅?分配财产?管理?妾室?
错!妻子其实?什么权利都没有,因为这个家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丈夫手上,妻子唯一的权利就是劝诫,至于丈夫听不听劝,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在这个女性失权的大环境下,无论是妻、妾、女儿、母亲都逃不过,只要是女人,都只有建议权而已,因为决定的权利被牢牢把握在男人手里?,即使女人决定了什么事,也是男人一句话?就能更改的。
就像温梨作为正妻,她确实?可以处罚蓉侧夫人,但如果裴良回来,轻飘飘的说?一句不用罚,甚至说?温梨处事不当,她又能怎么办?
还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因为处置蓉侧夫人的权利看似在她这儿,其实?整个裴家,包括温梨自己,都只是裴良的所有物而已。
女性失权是集体的悲哀,亦是时代的悲哀,哪怕身份高如天后,也不敢说?与天帝平起平坐,她虽可以参与朝堂,但做最终决定的人依然是天帝。
“柳姑娘,”温梨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温梨刚刚成婚的时候,其实?对自己的丈夫并不是毫无期待的。
毕竟裴良不仅长的好,还是名满天都的裴大人,温梨年纪也不大,正是期待爱情?的时候,对未来夫君有点儿幻想,也是人之
?常情?。
不过温梨虽然有幻想,却不会沉浸在幻想之?中,她很?快便从自己看的那些爱情?画本?子中清醒了过来,目标从获得爱情?,变成了当一个好妻子。
母亲在出嫁前也教导过温梨不少治家之?道,温梨想着,即使不能恩爱白首,与丈夫相敬如宾,做一个贤良的妻子也是好的,她的能力也不差,加上为人中正平和不嫉妒,怎样也不会太差。
可现实?又狠狠打了她的脸。
因为当人妻子不是做买卖也不是做官,公正无用、大度无用、诚信无用、甚至连心机也无用,唯一有用的是能不能讨得丈夫欢心,只要丈夫站在她这边,她就是不败的,如果丈夫不支持她,她就是再贤良公正又贤良给谁看?
饶是温梨这样的好脾气,也被婚后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生活打击的不轻。
她感觉自己不像一个人,而是一个什么物件,完全附属于另一个人,她是身边伺候的丫鬟的主子,而裴良又何尝不是她的‘主子’?
“不是没用,”柳叶看着气派规整的裴府,重重叠叠的院落好像一个个叠放在一起的笼子,困住了无数女人的一生。“而是没有意义。”
无论嫁给裴良的人是温梨还是别人,无论对方受不受宠,能不能压制裴良爱作妖的家人,都没有意义。
她们?不过是裴家中互相争斗的蝼蚁,今日得势,明日失势又如何?把自己的生死荣辱系挂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用手中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