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满神?色雀跃,“我今日数礼数到手软,好得不能再好。你呢,几时去大理?寺报到?”
“三日后。”许清桉问:“想?好今晚去哪用膳没?”
“我听苏合他们说,近水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皇亲国戚们经常在那包场,但我只有一百两?银子……”不够花怎么办?
许清桉递给她一把钥匙,“这?是我库房的钥匙。”
“你要交给我管?”
“嗯。”
薛满不客气地收下,“也对,当管家的第一步得学习管理?库房,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有账必入,不贪污公家的一针一线。”
“不报假账了??”
“……”她嚷嚷:“几文钱而已?,不许旧事重提!”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每日贪几文钱,数十年后也能腰缠万贯。”
“那钥匙还给你,你爱找谁便找谁管。”
“我还有话没说完。”
“我不乐意听了?!”
“我允许你腰缠万贯。”
“……”
“本少?卿养得起你。”
*
按照约定,许清桉和?薛满前往近水楼庆祝升迁之喜。许清桉已?提前定好二楼的雅间,设大、小?两?桌,主仆们分开用膳。
许清桉与薛满坐在大桌,由薛满熟稔地点菜,“凤穿金衣、百花鸭舌、鸳鸯戏飞龙、翡翠豆腐盒、麒麟鲈鱼、杏仁酪、栗子桂花羹……”
她一口气点了?十二个菜,“每桌各上一份,对了?,再添两?壶琥珀蜜茶。”
小?二边记菜边道:“小?姐一看便是咱家常客,点的都是招牌菜,吃得绝对尽兴。”
薛满没将他的话当真,做生意嘛,嘴甜很正常。
等小?二离开,许清桉问:“阿满,凤穿金衣是什么菜?”
“炸鸭肉卷。”
“鸳鸯戏飞龙?”
“榛鸡肉。”
许清桉再一次肯定她是京城人士,至于具体身份是谁……他忽然想?叫停蜚零的任务,或许维持现状便很好,他会是她最信赖亲近的少?爷,会竭力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她的眼里只看得见他,不会有旁人的存在。
卑劣的念头转瞬即逝,他自嘲地想?:连祖父都能说出“无论阿满愿不愿意,本侯都会为她保驾护航,不许任何人欺侮她”的那番话,他既认定了?她,又有何可惧?
阿满并非他的所有物,相反,她对他有救命恩情,他有责任帮她找回家人和?记忆。
薛满没察觉到他的走神?,“少?爷,要是老侯爷明日还来,我能不能在瑞清院里见他一面?”
“你想?见他吗?”
“有点想?,毕竟阿大还在他手里。”
许清桉虚心求教,“阿大是谁?”
“我们的龟龟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薛满道:“本就是买阿大陪阿理?,买阿理?陪阿大,如?今阿大不在,阿理?一只龟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