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找个地方坐。”说完,许砚之将行李箱搁在原地,走进茶水间把手里的咖啡放在架子上,继而拿了个杯子接了牛奶。
舒冉并?未听许砚之的话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而是视线瞧着他的动作移动。
直到他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温牛奶,不伤胃。”
许砚之看了眼大厅挂着的钟表:“时间足够,我请你吃饭。”
见他似乎要?说出饭店的名字,舒冉连忙说:“不用了,我顶着这样的衣服,也不好出去,我回家下个面条就行。”
舒冉莞尔一笑?补充:“大约味道真的很重。”
“是有味道。”许砚之还当真说了实话。
这认真的模样,叫舒冉一时哽住,不知说些什么。
但好在舒冉心里有了预设,加上作为医生,她还真没?什么介意?的。
“有味道,但不重,加上我不介意?。”许砚之又说。
“你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我还是不去影响人的食欲了。”舒冉轻轻抬起手里的牛奶,“再说你已经请过我了,这就当你请我饭了。”
四目相对之下,许砚之不再说些什么。
舒冉喝完那杯牛奶,将肩上披着的飞行员制服外?套脱下还给许砚之,和她道别回去。
她离开的足音极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许砚之看着纤细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里。
舒冉方才和周念念的对峙,无端让他想起了那日苏城她护着舒望掷地有声,游刃有余的模样。
这抹记忆,与从前在南城被他肩上鸽子振翅吓到的女孩一一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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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冉回去洗了澡,下了个面条吃完后把厨房的垃圾顺带下楼给丢了。
在楼下把垃圾按分?类丢完后,舒冉转身便看到房东下楼。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太太,和蔼可亲,最主要?的是性格和当年小公寓楼上居住的张阿姨相似。
前几年舒冉去看过张阿姨,不过后来她离世了,租在这儿一来符合舒冉的心意?,二来房东阿姨性格好。
房东阿姨一看到舒冉,便紧张兮兮地走近,和她说:“小舒,你最近可得注意?,你楼上住了个奇怪的男人,我听说坐过牢!”
楼上不是房东阿姨出租范围,她无权过问房子。
舒冉“啊”了声,听到“奇怪”和“男人”二字,神情瞬间警惕起来。
“坐过牢?”
“对,我也是听人说的,那眼睛小小的,身子大大的,浑身一股怪味!”房东阿姨一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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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房东阿姨的话,舒冉上楼前特意?又站久了一些,足足在楼梯口?停了三分?钟的静声才敢上楼。
早些年的场景又在脑海里回荡,舒冉定了定神,甩掉那些烦躁上楼。
只不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气味。
狐臭裹挟着酸臭味令舒冉反胃。
尽管舒冉警铃大作,屏气快步上二楼。
却还是看到了楼梯间一闪而过的人影。
肥胖的身躯、堪堪挂着的外?套、恶臭味。
没?人能比舒冉更清楚这新搬来的奇怪男人是谁。
是他,当年的变态男人。
舒冉迅速且无声上楼,立马关上了门?。
背靠着房门?,微喘气。
胸口?上下起伏,心跳一拍浪过一拍。
怎么会,怎么会遇见他。
当年报警过后,许多受害者女性出来指证这恶臭男人,舒冉这才知道他叫李德安,早些年□□、意?□□性,甚至还是个暴露狂。
三个月庭审那天,舒冉戴好口?罩和帽子以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