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为?人处世谨小慎微,为?官二十余载从未出过纰漏。之前朕与他同为?会试主考,在改卷时听?人提起过,他这人学?识出众,曾多次被选为?会试考官,为?避嫌自?己?与考生之间有私,谨慎到连一场斗文?会都没去过。且他一直不赞同朕提拔寒门?士子,朕不认为?他与寒门?出身的江亦行有私。”
荀子微道:“朱启前些日子刚得了长孙,家中妻儿连同仆从一百二十余口,皆有赖他照拂。他是个?懂得权衡的人,不会为?了一个?曾经的得意门?生而搭上全家老小。”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并不是说他完全没有可能,只不过另一个?人看上去比他可能性更?大罢了。”
赵锦繁指了指朱启旁边的那个?名字,道:“的确,如果要说有谁在陈守义的死中获利最大,那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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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内,朱启神情严肃正为?底下官员犯错而大发雷霆。
“你们是怎么在做事的?连这点小事也弄不清,还当什么官?”他大声责问,说到恼怒之处,还用力拍几下桌子。
底下官员低着头一言不发,挨完训满脸丧气地从屋里出来。
“他今日怎么火气那么大?”
“你不知道吗?明日是他得意门?生的忌日,每年这几天他都是这副鬼样子。”
“得意门?生?”
说话的其中一位官员,举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声道:“不就是几年前为?攀附权贵泄露考题被砍头示众的那位。”
提起那位,众官员默契噤声。默了会儿,有人叹了一句:“难怪他一直那么讨厌刘琮。”
“那可不是吗?他那得意门?生一死,先帝重开?会试殿试,让那本来落第的刘琮得了重考机会,一举夺得会试第一,先帝还为?安抚暴动的寒门?和平民士子,还在殿试破格提拔他当了状元。”
“可惜朱翰林一直不看好他,那么多年他还在七品晃荡,原地踏步不见半点长进。”
“那也怪他自?己?不争气,做什么事都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的,胆子比芝麻还小,动不动就来一句‘此事万万不可’,要不就是‘我管不着’,这种人能成大事才怪。”
“要不怎么都叫他刘小胆呢?”
众人听?见刘小胆这一诨号,嘲讽地笑出声。不知是谁提了句:“说起来那刘琮人呢?”
“不知道,好像今日一整天都没见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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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刃接了荀子微的指令,去翰林院跑了趟,回到长阳殿复命道:“回禀君上,翰林院不见刘琮,方才?长风从他家中探查回来,说他家中也不见人影。”
荀子微道:“知道了,辛苦你跑一趟。”
赵锦繁在旁与荀子微对视一眼,道:“他这是跑了?”
荀子微对她道:“跑不远。”
他转头吩咐怀刃道:“命人搜查全城,务必活捉此人。”
怀刃抱拳领命应道:“是。”转身疾步出殿。
荀子微望着怀刃的身影消失在院中,低头继续处理?方才?未处理?完的公务。赵锦繁坐在他近前,默默看着。
等他处理?完公务,她也起身告辞。
荀子微见赵锦繁欲走,问了句:“陛下不留下来等消息?”
“不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