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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被说“真是蠢得让人发笑啊杂修,也就只是这种程度了吗?”的场景都能预料到了。

后果也一并预料到了。

就像这次战争。

圣杯擅自选中我,让我将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与王争夺他宝库中的藏品这种毫无意义又没必要的事,已经足够让他恼火了。

“没有本王的允许,擅自将本王的所有物打上自己的标记,已经与窃贼无异。”

“但让本王最为恼火的并不是那个窃贼,而是引诱了那个窃贼的你。”

被猩红蛇瞳盯着的我,在王者的气势下没什么变化,没有诚惶诚恐的道歉,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愿。

他都已经知道了,而且判断出了罪魁祸首,那么别人说什么都很难动摇他的判断了。

“不请求王的宽恕吗,杂修?”

“王,你知道我不在乎的。会请求你的宽恕,也只是因为你希望。”

没有被王之财宝里的宝具砸头。

也没有被吉尔伽美什口头上的教训。

身为御主的远坂时臣如果能看到这时候的英雄王,大概也就知道了什么是英雄王的体贴和温柔了。

只能说他们的相性实在是太差了。

英雄王觉得远坂时臣毫无趣味,还试图用臣下的意志来支配王的行动,徒有其表的恭敬。

远坂时臣的问题,应该是一开始就选错了召唤对象,他既然想要夺取胜利,那么就不能让这个时期的英雄王成为他的从者。

而他召唤了英雄王,摆出了臣下之礼,还没搞清楚臣下与御主的区别……

本次战争里真正的幸运E应该是他吧。

我是可能会死,做足了让自己不会死的准备。

他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召唤了年轻的英雄王,还让言峰绮礼成为自己的助手。

对比他,我这种诱哄无知圣杯,让它引狼入室的人虽然有作死的嫌疑,但我是真的作不死,他是真的想死。

心情就很复杂。

既然远坂时臣眼看着是活不成了,那么利用他的死亡给自己创造价值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让追求根源的魔术师死在追求根源的途中,而不用直面自己可能永远无法去到根源的现实……我不太适合找这样的借口送人去死,或者表现自己的仁慈。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他死去给我未来的路腾地方而已。

至于仁慈,别吧,连跟我是老熟人的吉尔伽美什都说我这个杂修身上仅有的美德是自知之明,要不是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我还挺强的,估计早被他弄死了。

御三家中也只有远坂家是家主亲自上阵,并且继承人还没有长大到可以继承远坂家财产的年纪。他又握着冬木的灵脉管理权。

我不弄死他,吉尔伽美什都会怀疑我是不是在漫长的旅途里精神出了什么毛病。

“御三家中的远坂和间桐都被送出局了,还有一个爱因兹贝伦的卫宫切嗣。”

“那种货色。”

对于卫宫切嗣,眼睛比较好的英雄王能看透这个男人的悲愿和他的挣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正如言峰绮礼,如果不是因为我成为assassin的人格,并行使着assassin的职责。这个在正确的道德观下对不正确的自己进行谴责并试图将自己靠近正常的道路,获得普通人的幸福的神父,在妻子自杀在他面前后,碰到英雄王,几乎是注定走向释放自己愉悦的道路。

虽然他碰到我更加的不幸,但是看上去,是走到了正确的能成为圣人的道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