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乐岩寺支付给我的额度,一边觉得咒术师有钱真好,一边非常微妙的感觉到了五条悟过界的泄愤是为了迫使乐岩寺想到我。
对于咒术界高层而言,权利、血脉、术式任何一样东西都不是金钱可以比较的,所以我才庸俗的选择了金钱。
用自己病弱的身体换取价值,最快的变现方式是金钱,而不是其他。就算我想用其他,保守派也很难给我其他。
五条悟显然很明白这点。
让我感到微妙的正是这点,什么时候,我的存在也成了他向保守派泄愤的手段了?
是双向制衡导致了五条悟对保守派的愤怒可以不用那么压抑了,还是他清楚只要他过界让保守派感到了威胁,我的存在就会被抬出来不能安安分分当一个吉祥物,保守派就会向我交钱?
双向制衡带来的恶果。
但对他的做法,就算我被当成恶心保守派的选项,我也挺乐意的。
禅院家是个吞金巨兽,无论多少钱投进来都会瞬间蒸发,所以只要有钱,恶心保守派我义不容辞。
何况乐岩寺在今天提醒我了,不要将保守派和守旧派混为一谈,真可惜,我以为保守派和守旧派实际上没什么区别的。
现在不同了。
保守派是他们,守旧派的阵营就我和禅院家。不过在阻碍咒术界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方面,守旧派和保守派是同一阵营。
至于我是守旧派而不是激进派的理由,守旧派听上去就是改革路上必须要踢走的烂石头啊。给对咒术界的敌人标一下敌友不是很好吗?
“去看比赛的话,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家主要去高专的交流会?”
“啊对,有什么建议吗?感觉你的应变能力很强呢,应该能给我一个好的建议。”
我是半躺在床上的,腰部以下盖着被子,肩上披着羽织,背后还垫着叠高的软垫,防止我身体突然恶化直接倒下去。
我身边是禅院家后辈,穿着与和室并不相衬,他没有咒力,是被我派出去在普通人的世界打拼的,现在正跪坐着给我泡茶。
我记得他的名字,是叫禅院秀一,现在的工作是偶像,不过从穿着上看,更像是工作回家的社畜就是了。
“抱歉,家主,我现在……抱歉。”
我咳嗽了一声,捂着胸口,让突然岔的气缓过来,禅院秀一在边上想动作又害怕加剧我的咳嗽,等我顺过气来了,看见的就是正在土下座的他了。
他无所适从。
我摆摆手止住他继续土下座的念头,“先扶我起来。”
这句话后面对应的步骤他还是清楚的,先从我的房间里找到了我的衣服,帮衬着我穿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扶我起来,将手上的那件羽织给我披上。
我做这样的准备都是为了出门,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我还带上了一个禅院秀一。
让我安慰一个心理出现了问题的后辈,我这边友情建议他去找专业对口的心理医生。
让我安慰他,我怀疑他本来只是心情不好,我安慰之后,他就彻底的成了心理障碍。
别霍霍健康成长的后辈了。
“要做下遮掩吗,偶像的话,曝光度增加了,会被人认出来吧。你看上去不太想被人看到这幅样子。”
“不用了,家主。”
禅院秀一笑容勉强,“不会有人认出我的。”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咒力直接覆盖上了,“随你喜欢。”
“家主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还好。不用担心我会猝死在路上,我能出门就能活着回去。也不用觉得我是为你特意跑一趟的,我出门要做的事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