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澧之辈则或是愚蠢,或是孤陋寡闻,居然只能想出爬床这一种办法。
虽然每个爹娘都不喜欢女儿家看她喜欢看的这些风流情事,可她真心觉得盛国在床笫之事上的普及教育尚且任重道远。
明明有更方便的法子,为何非要让施救者献身。
宁沅的思绪拉回眼前。
她虽懂得不少,但终究是纸上谈兵。
最开始的时候她其实不大熟练,直至过了许久,才终于摸索出了规律。
纵然他已十分克制,可时不时的微颤亦惹得她的脸渡上了热意。
哼,若非她良善,她才不会管他。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叩响。
“宁小姐,你可在里面?是否安好?”
裴子星瞥了眼身边的宁夫人,担心问道。
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带着太医来的路上,恰遇到了很是焦急的宁夫人,张口便指责他看护宫城不力,连宁沅与人白日宣淫也不知晓。
那时他短暂地心慌了一瞬,因先前亲眼看见之故,他真的怕沈砚对宁沅做出什么强迫之事,便被宁夫人拽至门前,却发现门居然从内锁住了。
怕她出事,他只好叩响了门。
宁沅手中动作未停,平静同窗外喊道:“我好得很。”
不见颤音,不见婉转,与明薇心中所想相去甚远。
她把宁澧赶出去,不就是为了独占沈砚吗?
怎么听这声音,她似乎并没有与沈砚发生什么?
“你好得很,你为什么不来开门?”明薇在外叫嚷道,“沅沅,是不是有人胁迫你?有母亲在,你别怕!你尽管道来——”
“你真的很吵。”宁沅打断了她。
“别出声。”她对沈砚比口型道。
宁沅觉得眼前的场景总有几分怪异。
她靠在沈砚的怀中把玩他,屋外却站着她名义上的母亲和好友,裴大哥应是担心她被沈砚欺负,而她的继母八成不知又在憋什么坏水。
他们绝不能出声,却偏偏还要进行下去。
她抿着唇,有几分懊恼地看向沈砚,却见沈砚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的手上。
之后便是一阵温热。
她松了手,两人心照不宣地错开目光。
她拿出帕子胡乱抹了抹,而后寻到火折子,彻底将证据燃了个干净。
沈砚沉默地站起身来,眼底带着些莫名的羞意,整理好衣袍后朝她走来,一眼便瞧见少女手背上沾着的不规则的乳白,因只剩薄薄一层,早已干涸了。
其实她生的白,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他本不想去瞧,可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
她帕子都烧了,大抵是不打算擦了。
“……没弄干净。”他低声道。
她抬手放在眼下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不怎么显眼,也没什么味道,没关系。”
“……我帮你。”
他紧蹙着眉宇,拿起一方帕子,沾了些茶水,抬起她的手腕。
湿润的帕子把肌肤上的痕迹彻底抹去。
他并没有放下她的手,道:“我觉得你继母应当是打算把这件事栽赃给你。”
药性解除后,他思索一瞬,便觉得明薇带子星来堵门,定已留有后招。
她知道这药的效果,见二人无恙,定笃定宁沅会与他在这间房发生些什么。
她只消在外面堵住二人,便可以栽赃是宁沅给他下的药。
是她,为了爬他的床。
“你别怕,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