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叫谢拾的男人心思诡谲难测,对她暗藏野心,比起那个易于掌控的烂人夫君,谢拾才是那个真正危险的人。
一旦和离,获得的自由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世家大族那层心照不宣的光鲜庇护,藏在阴沟里的东西会忍不出露出爪牙,那也是她必须要提防的。
不过没关系,等离开谢拾,到她自己的控制范围里,她会有很多后手来对付蠢蠢欲动的谢拾。
院子外忽然吵嚷起来,舒白站起身,理了理罗裙,道:“既然你打点好了,就别让我失望,如你所说,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做不好,便把翠雪交给安锦,他会处理。”
虞策之表情微顿,故作疑惑黯然,“夫人是说翰林院的安锦安大人,安大人是朝中清流,在年轻一辈中颇有声望,原来夫人除了我之外,还有更信任的人。”
舒白似笑非笑侧头看他,“你对京中官员倒是知根知底。”
虞策之目光灼灼对上她的视线,一笑,“谢拾身上没有几分本事,又怎么敢留在夫人身边。”
顿了下,虞策之沉声承诺,“夫人放心,我会帮夫人把这情债了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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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打开院门,直直对上阴沉着脸站在门前的霍耀风。
霍耀风眉宇紧皱,看见舒白,他想也不想上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腕,“舒白,你今天可有见过谁。”
“我能见谁?”舒白视线扫过他身后一众打手,挑眉反问,“你这样子,倒像是来抓奸的。”
霍耀风额角青筋凸起,压着声音隐忍道:“你院子里那个男人,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再同他来往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舒白,我什么都能依你的性子来,你厌恨看门的小厮,我就把他们遣走,但今日这件事我绝不会退让。”
舒白甩开他的手,“事到如今,你还说这样冠冕堂皇模棱两可的话。”
她冷冷道:“我已经见过翠雪了,你究竟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霍耀风脸色微变,下意识说:“当年的事情,是我母亲做的,我改变不了什——”
啪的一声。
霍耀风话语骤止,一侧脸颊泛红。
“贱人。”舒白失望地看着他,“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看错了你,你自负自傲,但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贱人,我们的事情,早该了断。”
霍耀风抬脸扯起唇角,“随你怎么说,我今天是来带你回去的,翠雪的事情,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
他扭头对身后两个不敢作声的仆从说:“带少夫人上马车。”
舒白深深看霍耀风一眼,踩着马凳走上马车。
一直跟着舒白的竹辞见状,连忙抱着雕鸮跟上。
陈川早在舒白出来时,就带着霍家数十家仆蜂拥进入院门,舒白进入马车后他又从院子里出来,在霍耀风耳边低声道:“少爷,没找到那女人,大概是跑了,院子里还有个男人,少爷的意思是?”
霍耀风知道陈川说的男人是谁,他双手紧握成拳,复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