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逢年的存在,舒白把自己住的小院留给了他,自己另在萧府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居住。
萧挽一日日数着?和舒白在一起的天数,眼看已?经到了舒白所说的十五日之期,甚至还超了一日,萧挽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阴郁起来。
她频繁的留在府邸,时时刻刻都要和舒白在一起。
舒白一向宠她,没有制止的意思。
今日不是朝会日,虞策之忽然?传旨宣萧挽觐见,萧挽眉心一跳,某种强烈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她担忧地望着?舒白,抿着?唇左右为难。
舒白对上萧挽的视线,安抚地笑了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去吧。”
萧挽咬牙,把代表刑部尚书的令牌塞入舒白手里,下定决心道:“以防万一,等我走后,你先从后门?离开?。”
“不用担心我。”舒白再次安抚。
目送萧挽离开?,舒白平静的面容染上几分凝重。
算算日子,虞策之也是时候要发现不对劲了。
舒白立即向陆逢年所在后院走。
游左奉舒白的命令,一直守在后院的门?口,舒白到时,他抱着?剑,正昏昏欲睡。
察觉到有人走近,游左又很快警觉睁眼,他揉了揉眼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终于来了,这?几天帮你守着?里面那哥们儿,我一天没敢睡。”
舒白牵了下唇角,“陆逢年情?况怎么样。”
“还面树思过呢,他也是倔脾气,分明给他留了屋子,偏偏要在树下一动不动受着?饥寒,按照你的吩咐,这?三天断水断粮,幸好?前日晚上下了场小雨,否则我估计他就是铁一样的身体,也要撑不住了。”
游左转身解开?小院门?上的锁,想了下,忍不住说:“像陆逢年这?样的人,我在江音那里见过类似的,这?样的人也许吃软不吃硬,你要不试试怀柔。”
舒白扬眉,“怀柔是个好?办法,但他已?经对我产生戒心了,想短时间驯服,暴力比怀柔有用得多,我自顾不暇了,没有耐心玩温暖感化的游戏。”
舒白推开?院门?,果然?看见席地而坐的陆逢年。
他仍旧背对着?她,面对着?那颗老树,一动不动的。
舒白有些担心他就此死?了,脚步加快一些。
她提着?裙摆走到他身侧站定,居高临下凝视他半晌,伸脚踢了踢他的大腿。
“死?了没有?”她漫不经心发问。
陆逢年过了半晌,才蜗牛一样离舒白远了几寸。
他张嘴,声音嘶哑,显然?久未碰水,有些伤了嗓子,“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怎么和我没有关系?”舒白双手环胸,慢条斯理,“你死?了,我还要及时给你收尸。”
“那就把解药给我,或者?放我离开?,我死?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
“这?么倔?”舒白拧了拧眉头,她本就稀薄的耐心告罄,当即弯腰扯着?他的衣领,用力把他从地上扯起。
他的身体状态很差,无力挣扎,很快就被迫站起身。
三日盘腿而坐,四肢早已?麻木,猛地站起身后,陆逢年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麻,甚至筋脉都有些错位。
他扶着?大树,想要滚在地上减轻身体的痛苦,却?被舒白死?死?桎梏着?。
陆逢年剑眉紧紧蹙着?,哑声说:“放开?我。”
“陆逢年,我给你三天时间思考,你还没有想清现实,没有我,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