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给?了他几息思?考的时?间,再次抓住他的手腕,这一次虞策之没有在抗拒,难得顺从地跟在舒白?身后?。
只是他始终用空出的手虚捂着腹部?,走得很慢,步伐踉跄。
于是,当两?人?步出大门后?,守在御书房外边的戚辨众人?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舒白?拉扯着他们尊贵的皇帝大步向前走,而他们敬仰的帝王神色隐忍,小步跟着,脸上虽然阴沉,但他的动作却暴露了他毫无威胁的事实。
戚辨等人?屏气凝神,有些拿不准自?己的视线该看向哪里?。
舒白?在戚辨身前停下,平静陈述道?:“御书房里?有些乱,劳烦戚大人?领着宫人?收拾收拾。”
戚辨忙道?:“应该的,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舒白?轻轻颔首,忽略戚辨等人?肃然起敬的神情,拉着虞策之继续向紫辰殿的方向走。
她也知道?给?虞策之戴银簪,对于一个帝王而言,羞辱性质加倍,有点踩着虞策之的底线试探的意外。
不过出乎意料的,虞策之的忍耐能力远远超过她的预期,甚至让她产生了一些名?为惊喜的情绪。
舒白?拽着他进入紫辰殿,屏退殿里?的宫人?,把他推向屏风后?,淡声说:“自?己取下来,解决完自?己戴上,别?跟我说你不会。”
虞策之咬牙望着舒白?,然而舒白?根本不怕他的目光威慑,饶有兴致地提醒,“看来你还能忍,否则现在也不会这样虎视眈眈看着我。”
虞策之握紧拳头,紧绷着面色,快步走入屏风后?面。
由山水大师绘制的远山屏风后?面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舒白?想着今晚的计划,没有帮忙的意思?,独自?走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
这几天虞策之从兽苑弄了几只丹顶鹤,专门养在紫宸殿的院子里?,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形态各异的仙鹤。
舒白?很喜欢这些没有威胁的动物,哪怕只是远远观赏都能让她心情舒畅。
过了一会儿,虞策之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站在原地犹疑了片刻,慢慢到舒白?旁边,不由分说挤上躺椅。
躺椅遭受了两?个人?的重量,顿时?晃动几下,勉强稳住。
虞策之恹恹地伏在舒白?胸前,一言不发,纤长浓密的睫毛下,能看见大片乌青。
舒白?揉了揉他的头发,淡声问:“戴上了没有。”
虞策之肉眼可见僵了一下,粉饰太平道?:“我好累,想睡一会儿。”
“为什么不戴。”舒白?平静发问。
虞策之抿唇,脸上浮现屈辱的神态,“我是皇帝,你罚了我两?天,难道?还不够吗?”
舒白?表情微冷,起身把他从身上掀开?,站起身大有一去不回的意思?。
虞策之慌了下,连忙抓住她,“朕错了。”
舒白?佯装要甩开?他的手,有心逼他一把,看看他愿意做到什么地步。
虞策之不知道?舒白?的打算,他实在太害怕失去舒白?,他知道?自?己得到舒白?用了不少卑劣的手段,和她的姻缘完全是他强求来的,尽管他身为皇帝,但因为皇权也难以用柔和的手段控制舒白?,帝王的身份在舒白?眼中又是减分项,反而增添了他内心的惶恐。
他像是个小偷,每一天都在害怕地位不稳,害怕失去。
偶尔他也会扪心自?问,为什么自?己就偏偏非舒白?不可,飞蛾扑火一样放弃了体面和尊严。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