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此事?,她已经?完全?洞察,他们那位在逆境中绝地翻盘的皇帝并不是?舒白的对手,舒白就像一条肉食性的鱼,在她的领地混得风生水起,上了岸,也充满对生和自由的渴望,一般人?很难将鱼身?握紧,强行抓住也只会被坚韧的外壳刺伤。
她不得不说,他们的皇帝陛下栽了个彻底。
她有预感,如果虞策之不及时放过舒白,假若舒白盯上了他坐下皇位,那他们的陛下到最后会输得一干二净。
尽管心?中百转千回,但真的面对虞策之盛怒的容颜时,竹辞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宋祁回来了吗?”虞策之掀开车帘,语气烦躁。
竹辞缩了下脖子,正要回话,耳边忽然想起疾驰的马蹄声,转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到。
看见宋祁的身?影,竹辞松了一口气,连忙说:“统领回来了,我这?就让他来见陛下。”
宋祁风尘仆仆下马,不用竹辞多言也知?道虞策之等得不耐烦了,他快步走到马车前单膝下跪,“宋祁见过陛下。”
虞策之微微伸长脖子,视线从宋祁身?后一寸寸扫过,没有看到想见的身?影,他抿紧唇,脸上布满可怖的阴霾,加上脸颊下方不断渗血的伤口,显得他不像是?帝王,更像是?凄楚的厉鬼。
“找到她了吗。”他冷着嗓音问。
“属下无能,舒白藏身?的酒肆和两侧的铺子连通,让她跑了……”
虞策之闻言,半张脸隐在车帘下的阴影里,令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在凄冷的冬夜里,宋祁的两鬓竟然渗出些许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虞策之缓缓放下车帘,声音冷厉,“回宫。”
此言一出,宋祁和竹辞齐齐愣住,竹辞年轻一些,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垂落的车帘。
帝王的车驾在宫人?和暗卫的簇拥下,缓缓向宫中驶去。
等车驾走远,竹辞问身?边的宋祁道:“陛下这?是?何意,我们还去追舒白吗。”
“追,此事?对陛下的打击太大,陛下绝不会善了,明日起我会让京城的暗桩全?部出动,掘地?三尺也要把舒白找出来。”宋祁沉声回答。
“依统领看,陛下会杀了舒白吗?”
宋祁剑眉蹙起,沉默半晌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竹辞升起浓重的好?奇心?。
“倘若一直找不到舒白和江音,陛下会杀了我们。”宋祁平静地?陈述。
竹辞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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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雾气越发浓厚,几乎到了遮挡视线的地?步。
凄冷的风吹入紫辰殿,绯色的轻纱随着风的轨迹孤独的飘荡。
虞策之屏退惶恐的宫人?,缓缓进入宫殿,面对再次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