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隐患,那大?概就是舒白无权,虽然眼下凭借手?段和气场,加上一点感情优势,将小杂种?拿捏得死死的,但人总会有打?盹的时候,而感情又虚无缥缈,谁也不?能保证亘古不?变。
看似巩固的关系可能经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改变,就会攻守易型。
不?过这就是舒白需要头疼的事情了。
她只需要在舒白还能完全压制凶兽的时候,抓紧时间跑路。
江音算了算时间,打?算等到来年开春,楼涯的实力恢复到巅峰水平,就动身离开。
室内寂静无声,三人各怀鬼胎,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虞策之忍了又忍,凑过去又问了一遍,“朕可以在城门?口等你?,不?会打?扰夫人母女相?见。”
舒白坐在床上,将祭拜用的钱币塞进行囊,平静重复,“我说了,不?行。”
“但……”
“现在是严冬,我没有奔波的精力,不?会逃跑,”舒白抬眼看向他,神色无比冷静,“但如果陛下总是一意孤行,说不?定我会改变心意。”
虞策之顿时噤声,表情有些难看,像是被驯兽师故意激怒的凶兽,想要发怒却又忌惮驯兽师手?中皮鞭不?敢有所动作?。
舒白在包袱上系了一个结放到一旁,这才扯过他的手?,捏了捏他温暖的手?背,漫不?经心地安抚,“你?乖一点,好好一个皇帝,别老想着跟踪我,如果被我发现你?偷偷跟着——”
舒白望着他,语气微顿,“陛下也不?想让我失望吧。”
虞策之的表情几经变化,在袖口的遮掩下,双手?攥得死紧,修理整齐的指甲掐入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两人无声对?峙半晌,虞策之垂下眼帘,压抑着语气说:“我在宫里等夫人。”
他声音沉沉,每个字都?十分?晦涩,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鬓边一缕乌黑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凌厉的脸部轮廓,刻意不?与舒白对?视的黝黑双目中似乎有暗潮涌动。
他分?明?百般不?愿,却甘愿俯首低头的模样勾人极了。
舒白甚至觉得手?心痒痒的,想要摸着他的头称赞他一声‘乖狗’。
但可惜狗可以做到绝对?忠诚,帝王的世界里却鲜少需要有忠心的观念。
舒白捏起他胸前?的发丝,有些遗憾地想。
这样合她胃口的人怎么偏偏就是皇帝呢。
为什么偏偏只有皇帝能让她获得征服与满足。
虞策之不?知道舒白心中所想。
他不?着痕迹瞥了眼看不?清面貌的江音,调整呼吸,掩饰住心中的杀意,凑过去将脑袋枕在舒白肩膀,宽大?的身形将她完全包裹住,轻声说:“我都?应允了夫人,那夫人今日便?搬回紫辰殿好不?好。”
舒白双目一眯,顿时把他从身上推开,“急什么,等我回来,自然会去和陛下同住。”
“那今晚……”
“陛下也不差这一晚上,午后陛下不?是约见了大?臣,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莫要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