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这次再?无人有异议,不是意识到大家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是因为?舒白将手下近八成的死士调到城墙上,那些死士褪下黑衫,换上刽子手特?有的红色行刑服,腰间配有大刀。
舒白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如若有人敢忤逆她,不必她多言,训练有素的死士便?会斩下忤逆者的头颅献与她。
第一次正面交战,双方?皆想试探对手实?力,梁军很快遣出一名?黑甲武将。武将驾马停立于城门前,叫嚣南境出城应战。
陆逢年看了眼舒白,抬手便?要请缨,却被舒白不动声色按下。
舒白转身看向众武将,“诸位想活命,此战便?不可败,不知哪位愿意出城迎战大梁那个无名?之卒。”
武将面面相觑,曾经忠于江齐峦的武将们自然不愿出战,微微后退一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受兵符调派,隶属卫羽一脉的武将中?,则神?情犹豫,他们中?有人仍然不满舒白空降似的统率,不愿做出头鸟。
片刻过后,一名?青年守将从狭窄的过道中?挤出,拱手弯身,“末将迟陇愿往。”
舒白打量着他,“好,拿酒来,我要敬迟将军一杯。”
迟陇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戴上盔甲步下城墙。
骑马步出城门的迟陇很快和黑甲武将扭打在一起,两人旗鼓相当,数十回合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舒白没有看城下两个武将你来我往的械斗,眺目落在被梁军簇拥着的战车上,在上面端坐着的是梁军的主?帅,护国公谢绥,和虞策之有亲缘关系,是他的心腹之臣。
虽然死士再?三回禀,没有探查到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但舒白隐约有种预感?,依照他那疯狗一样的性?子,他一定会来。
舒白无意识攥紧城墙上的缺口,蹙眉思索间,迟陇和黑甲武将已经分出了胜负。
迟陇胜。
站在城楼上的众人见状,齐齐舒了口气。
但很快,放下的心再?度高悬,梁军似是早有预料,很快又出一人。
这人实?力不俗,和迟陇战了几个回合后,迟陇的佩剑便?被挑飞,连迟陇本人也差点摔下马去。
迟陇见状不对,调头立时?撤回城墙内。
陆逢年压低声音,轻声说:“是宁远将军崔溟,虞策之十分器重?他,也是大梁现?今战力最?强的武将。”
舒白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仍然按着陆逢年的手,冷静的询问,“还?有谁可去,若有谁能胜过楼下那人,我将命他为?主?将,在我之下,统领卫老将军和江齐峦留下的十五万大军。”
话音一落,武将顿时?蠢蠢欲动,彼此相互对视,各从对方?眼中?看到几分呼之欲出的野心。
看上去是在舒白之下统领十五万大军,但舒白一介女流,什?么也不懂,等着时?日渐长,彻底掌握那十五万大军,南境如何哪里轮得?到舒白说了算。
“末将去!”
抢先开口的是冯春庆,他精明的眼睛从舒白身上扫过,“去之前末将想先求个明白,大人方?才承诺是否当真。”
“当然。”舒白挑眉,“众目睽睽之下,冯将军还?怕我反悔吗?”
冯春庆冷哼一声,“有大人这句话,末将便?放心了。”
舒白凝视他,笑意不达眼底,“早就听闻冯将军是江齐峦身边第一人,能力出众,在下拭目以待。”
冯春庆夺过侍从奉上的弯刀,直冲城下而去。
冯春庆很快驾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