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虽然要因此错过一场下个月的羽毛球比赛。但我是单打嘛,所以也没什么关系。要是报名了双打,我的搭档就惨咯……还好我没有连累任何人。
“真的没什么事。”我说,“只是把手臂吊了起来,又不是不能走路,过几天就出院了。”
即使最近排球部的联系很忙,但月岛萤当天早晨就来医院看过我。因为他和山口没在汇合的路口等到我。反而等到了救护车,这让他顿时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随后就因为打通了电话而赶到了医院。
也是月岛帮忙联系的我的父母,以及医院的各种情况,他还打电话向老师请了假。但等我想要感谢他的时候,他已经回学校去了。
爸爸妈妈问我,下个月月底的修学旅行还去不去?
这话把我问住了。
去不去呢?
应该没人希望自己期待很久的修学旅行,是吊着胳膊和朋友们拍照吧。
20.
其实我心底稍微有点愧疚,因为今年我本来打算和山口一起帮月岛萤庆生来着,我礼物都准备好了,就放在家里。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我总不好让山口把人家喊到医院来过生日。于是让妈妈替我转告山口,把庆生的重担交给了排球部。
结果第二天下午我睡醒的时候,发现月岛萤居然在我病床旁边坐着,抱着本书在看。这一幕让我大为惊奇,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个时间,他结束排球部的部活了吗?不不不,就算结束了,他也应该在和大家一起庆祝生日吧,怎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这时候,他似乎是不打算看那本书了,因为他合上了它——赶在少年将目光投到我这里之前,我迅速地闭上了眼睛,装睡。
哼哼,我倒要看看我睡着的时候,他会做些什么。毕竟一般这种时候,都会发生一些充满真诚或者是浪漫的剧情吧?
比如什么因为对方睡着了听不到所以进行一些有关于友情的内心剖白,又或者是傲娇少年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真心话,决定背地里进行夸夸!
对了对了,或许还有像睡美人剧情那样唤醒对方的偷吻——啊等等,这个是怎么混进来的,过于不切合实际了,把它删掉、删掉。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月岛萤这人完全不走寻常路。
他竟然趁着我睡觉的时候,狠狠地吐槽了我!
月岛萤说,他就没见过我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做事之前完全不考虑后果,明明有别的大人在,自己冲过去逞英雄。要是粉碎性骨折导致休克或者砸到了颈椎该怎么办?要是瘫痪了怎么办?像我这种活蹦乱跳的人三个月不走路能扛得住,一辈子不走路呢?都多大的人了,做事还不动脑子。
我心说要是从十楼掉下来,我肯定不敢接啊,这不是因为孩子挂在四楼的窗户上,相当于三米的顶层,大概七八米吗?哪有那么严重……
结果他又继续说我,说什么得亏我对羽毛球只是爱好而不是热爱。不然在赛前出事,以后肯定要后悔很久,要是哭了他可不管。
不是,我就算没出事,我也打不出来很好的成绩啊,为什么非得哭,我对我自己的水平还是很了解的好吧。
他还说,这下修学旅行去不了了吧,吊着手臂虽然是能走路,但同学们可没有闲心照顾我,也别在这里做以后的大学规划了,还是被爸妈系个绳子留在本地好好看在眼皮底下,免得再出什么大事。
哦对,系什么绳子,改系绷带好了。
不行,这个我忍不了了,我在气得心底哇哇大叫,睁开眼睛就要坐起来跟他吵架。
好过分,好过分,别人都夸我见义勇为,夸我勇敢,夸我乐观,只有他把我训得一无是处。难道我做错事了吗?我的做法是不对的吗?难道他就能眼睁睁地什么都不做了吗?
然后我就对上了少年那双沉静的眼眸,好像深夜里的月色一样,让我把这些话都咽回去了。
月岛萤把准备立刻坐起来的我按了回去,让我慢慢地坐起来,这样不至于过于牵动手臂,他说,“不打算继续睡了?”
我知道了,他发现我在装睡,他是故意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