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认出了周怡欣,“小姑娘,你很久没来了。”
周怡欣用小声却认真的口吻说道:“是你突然搬走了。”
老板笑的很爽朗:“我又没搬远,就几分钟的路程,难道还找不到吗?”
“不闻不问做鸵鸟,怪不得吃不到记了那么多年的粉丝,”祝霜降对着她说道:“我没来过,所以要你告诉我什么好吃了。”
周怡欣很开心,给她推荐了自己常吃的口味,还跟她说:“这里的酸萝卜炒牛肉也很好吃,可惜今天钱带的不够。”
祝霜降说道:“这不巧了吗,我今天刚好带钱了。”
于是两人又点了半盘酸萝卜牛肉,牛肉炒的很嫩,和酸萝卜配合的恰到好处,酸辣咸香,直接就着粉丝吃完了。周怡欣虽然不喜欢画画,但她知道祝霜降经常画,还带她溜到了陶瓷厂的画室,看那里的师傅们画画。
陶瓷厂早就搬到了工业园,但是画室还在,而且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了,种在外面的竹子很茂盛很高,在风吹下发出沙沙的声音。
相比她妈妈画花鸟鱼虫,画室有擅长人物的,还有擅长描字的,在最中间宽大连成一片的台子上伏案工作,还有设计了新图案,直接在瓶子上描绘的。
或许经常有厂里员工的孩子进出,只要不吵到他们,画师们也不出声赶人,因为他们很多人,在小时候也经常溜进来玩,耳濡目染之下,长大后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这一行。
周怡欣小声跟祝霜降说:“我外公以前是二号画室的组长,但是他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妈说她只学了一半。”
周怡欣对这里很熟,还带她去看了展览室,跟她说某个瓷器的烧制时间和上面画着东西的来由,直到下午两人才在路口分开,准备各自回家。
祝霜降想,那家店的牛肉是挺好吃的,要是再炒辣一点,应该能符合黄婷婷现在爱酸又爱辣的口味。
打包带回去一份后,果然不出她所料,谁都不要跟黄婷婷抢这盘菜,吃完还意犹未尽:“要是再酸再辣点就好了。”
祝霜降看着打包盒里剩了满满一个底的辣椒和葱蒜沉默,这还不够辣吗?老板已经跟她确认了好几回才下锅炒的。
沈乐倒是很上心,老婆有胃口比什么都好,问祝霜降要了地址,三天两头的去买回来,还花钱跟老板商量,让他留出一部分萝卜腌的时间久一点,可以更酸。
黄奶奶还夸奖女儿肚子里的宝宝:“这孩子乖巧,文静,以后肯定是个好带的。”
祝霜降惊奇:“没生也能看出来?”
黄奶奶笑了一下,“调皮的孩子在肚子里,就能闹得你翻江倒海,就跟在里面打拳踢球一样。”说着她顿了一下:“当初婷婷既不安静,也不闹腾,生下来后……”
眼角的余光看到黄婷婷竖起的耳朵,将平平无奇换成了:“既听话,又活泼,两者的优点都有。”
黄婷婷抿着嘴偷笑,旁观一切的祝霜降:“……”
不知道该说黄婷婷好哄,还是夸奶奶真懂随机应变。
12月底,最后一次月考结束,祝霜降吃午饭,捂着肚子就往地上倒,对面的柏衡瞪大了眼睛,扔掉手中的餐盒,手忙脚乱的扶住她,两人一同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