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寨的人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来回走动,默契得不像原始野生的部落自由人。
而他在土坑里绷紧身体,觉得此时自己呼吸的分贝格外地高,脑子里一遍遍预演起从这里进到地窖的动作,还要担心桑澜的情况。
终于,后者冒出了乱糟糟的脑袋。
桑澜多废了点时间处地窖里的情况,所以许随进来后除了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后并没看到什么太惊悚的画面。
“你……”
“不是滥杀无辜,”桑澜翘开离他最近的箱子,拿出一个圆锥状的塑料胶囊包装,“我闻到了。”
“不是,”许随还没从刚才躲着那些人的巡逻跑进地窖的惊悚里回过神,“我是想问,你没受伤吗?”
“……你真是,”桑澜一时失语,别扭地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他,“算了,看这个。”
一个打了两个活结的长条塑料袋子,上面还贴着大红色的标签纸,是中国新年的图案。
与这样喜庆的包装截然不同的想法从许随的脑海里炸出,他捏捏那点小小的白色粉末:“这是——”
“嗯,一包是两克的量。”
桑澜抡起箱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像在许随面前下了场小雪。
”这些负责包装的人都老练得很,手跟机器一样准。”
他调出那个装在库房里的微型摄像头的画面,果然看到五个分坐在里面的、正在进行分装工作的人。
现在时间不早,有的人为了提神会喝酒或者吸上一口,感官的燥热让其中一个人脱掉了衣服,以桑澜的视角能看到他的肩膀——那个靠近腺体的地方有毒草腐蚀后增生的疤痕。
这个发现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原先的猜测,难道这个村庄里住的依旧是部落里的原住民?
“你还好吗?”
“我现在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了。”
“什么?”
“我的勇气来自于我匮乏的想象力。”
“但我会觉得这种刺激让人头皮发麻,”桑澜说,“明天你把这些东西带给军方,就说是匿名的人送的,这个藏毒窝点就可以被端掉,而你也可以用这一手资料在记者里打出不错的名声,这么想是不是就不那么害怕了?”
“但愿,或许吧。”
许随开始用拍地窖里的情形,这么大的储备量,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够囤得起来的。
走着走着被绊了个踉跄,桑澜“啧”了声,先许随反应一步捂住了他的眼睛,嫌弃地把厚塑料膜底下没藏好的半条腿踢了回去。
地窖里容易缺氧,他们不能呆太久,但还没来得及出去,地窖口就传来声响——他们迎面撞上了一个部落里的人。
原地对峙间,桑澜手里的手术刀已经弹出,只要面前的人一发出声音,他的声带就会被割断。
但那人只是无声地念念有词,擦着许随的肩膀走过,扑进了地上的一堆塑料包装里。
“别怕,玉岩′他这个状态是吸大了。”
“……嗯。”
桑澜划开他的肩上的布料,这次却没看到腺体上的符文。
第53章 下次也要这样回答我
许随踩着梯子,头贴在门边放风,桑澜则开始处他们留在地窖里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们又铤而走险找了村寨的其他角落,可惜并没有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