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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恍然大悟。

—— ——

“你这还不打算明说?”天色蒙蒙亮,黎老夫人就被动静吵醒了,掀开帘子后无奈问道。“这每天穿的整整齐齐等人来,也不嫌累。”

黎淳黑脸,不悦地理了理腰带:“谁知道这小子看上去还挺聪明,怎么内里这么蠢。”

黎老夫人失笑:“你那日这么凶,江小童还不是被你吓到了。”

“骗人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黎淳起身准备去内院的书房坐着,“而且我怎么又是等他了,民安和楠枝的功课我不考教吗?”

“时间可要到了,不过若是他当真交上一篇三字经,其实也不错,可见悟性和韧劲是有的。”黎老夫人故意激道,“就是有些人怕是要憋死了,这考官当得可真是失败啊。”

黎淳气得甩了甩袖子:“孺子不可教!愚蠢!我是这么为难人的人嘛!”

他气呼呼地走了,老夫人一个人笑的前仰后合。

“我要说就是该。”黎老夫人坐在梳妆台前,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我瞧着是忍不住了,今日肯定要踱到前院去看看了。”

江芸芸不知黎家内院的风波,马车刚一停下,她就飞快地跳下马车,准备今日就写好字帖交上去。

原来她一开始就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了,没想到这次的题目这么简单!

众所皆知,奥数题给普通学生就是磨磨性子的,解题是天才的事情。

晚毫见他如此急迫,眯了眯眼,并未下车,反而调转马车走了。

——他得帮大公子一把。

江芸芸急迫的心等走到那张坐了二十几日的书桌前,突然安静下来。

她在这里练了这么多天。

从微熹晨光到昏黄夕阳,那本三字经被他一点点揉碎,又一片片拾起,成了她在这个时代学的第一本书。

那些字如今在脑海里飞舞,她每一个都认得,每个字都会写,是她这二十几日的努力。

江芸芸放下书箱后开始慢慢研墨。

研墨是一个磨人耐心的工作,加水不能加多,动作不能过快,就连打圈都要差不多的大小。

她一开始连墨都研不好,那日一个人蹲在水桶边,消磨了一下午,才学会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墨水浓稠度。

她用镇纸慢慢压平黎公给的白纸,眼前的这张白纸和现代光滑的白纸略有些不同,手感更软一些,摸上去更像一块上好的皮,听说是用檀皮和稻草纸浆做的,也就是所谓的宣纸。

“练了这么久了,终于迎来大考了。”江芸芸捏了捏手指,自说自话,“自乱阵脚,就太蠢了。”

她虽然察觉到黎淳的念头,但还是想着也该给他展示一下自己这几日自学成才的成绩,多个筹码多个保证。

来都来了,做都做了,总不能认输。

江芸芸提笔,不紧不慢地写下第一行字。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 ——

“苍儿竟还在关注他的事情?”江家内院,曹蓁依靠在美人靠上,不悦说道,“这些人如何值得我儿耗费心神。”

晚毫跪在屏风后低眉顺眼说道:“这明明是三公子为大公子请的人,如今却另收徒弟,大公子自然心有郁结,格外不安。”

“不安?”曹蓁坐直身子,眉心微蹙,“可是担心那小子被黎公收了?”

“虽然二公子的字写得难登大雅之堂,但他整日耀武扬威,连带着管家也对他和颜悦色,还有不知趣的人捅到大公子面前,自然是影响大公子读书的进度。”晚毫谦卑说道,“大公子不想与他多加计较,可黎公之名又有谁可以真正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