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宋郁忽然伸手,用力地将她抱住,将脸埋进她的怀里。
她愣了一秒, 身体蓦然放松,空出的手轻缓地抚摸他的发丝。
“抱歉,刚才我吓着你了。”他低声说。
“只是声音有点儿大罢了,没关系,你没有吓到我。”
她见宋郁情绪稳定些了,才问:“今天训练不顺利吗?”
“谈不上顺利不顺利的,上不了强度,要慢慢等膝关节适应,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慢慢来。”
宋郁从她怀里抬起头来,长睫毛一掀,剔透的瞳孔注视着她,叫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时间不早了,燕棠看得出他很疲惫,“你现在先去康复师那里做肌肉松解……”
宋郁问:“你今天晚上可以陪着我吗?”
可还没等燕棠回答,他又改口:“没关系,我知道你有事要忙。”
这些天里,燕棠一直在忙着准备跟合作方商谈的资料,白天夜里都在忙,能顺路来俱乐部接他的时间都不多。
可这回她说:“当然了,今晚我陪你。”
估计是怕燕棠等久了,宋郁明明向来很爱干净,今天却罕见地没在俱乐部洗澡,做完肌肉松解后就直接换身衣服跟她上了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是七点多,聘来做饭的阿姨已经准备好晚餐,等两人安静地吃过饭后迅速收拾好餐桌和厨房,很快就离开了。
这间豪华公寓有两层,挑高客厅,大落地窗,入夜后能俯瞰灯光斑斓的繁华市区。
他们住的时间还不久,等阿姨走了之后便稍显冷清,两个人分处不同房间的时候,还不一定能听见对方的声音。
燕棠送走阿姨后,在二楼走廊处叫了宋郁两声,没听见回复,走进更衣室才发现他坐在一张单人椅,单手撑着脸颊,半垂着眼,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早前在西伯利亚休假时,燕棠就能看出他情绪不大好,回到莫斯科到现在,恢复性训练开始一个月,应该是见效很慢,情绪积累至今,在心里堆成了山。
她目光一转。
和更衣室连通的浴室亮着灯,更衣室里其中一扇衣柜门也被打开了,看上去原本是准备拿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燕棠默不作声地走到衣柜前给他拿了衣物,放到浴室外侧防湿区域的置衣架上,用他听得到的音量温声说:“你今天很累了,先洗个澡,等会儿早点上床……”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随后是窸窣脱衣服的声音,燕棠一抬头,透过镜子看见赤着上身的宋郁。
他的皮肤白,胸肌和臂肌还留着松解时留下的红痕,一大片颇有些触目惊心。
她转身,“那我先——”
话没说完,宋郁先一步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大理石台面上,给她脱衣服脱裤子,“不是说今天陪我吗?”
他二话不说把她也剥干净了,一起进了玻璃门后的淋浴室。
墙面和地面都是色调一致的棕灰色,宋郁抱着她坐在墙边半米高的台面上,暖色灯光从上头打下,嵌在高处的壁挂式花洒向下喷出湍急的水流,将两个人浇得浑身湿透。
他们在接吻。
燕棠被温暖的水流淋得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扣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很大,这个吻也凶狠又强势,充满着沉默的侵略性。
她脑海里浮现出宋郁在训练室的样子,他那时的神情就像一头真正的野兽,向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