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维克托见她没什么反应,也觉得无趣了。
他拿出访客卡,跟随燕棠走出刷卡关口,最后说:
“我猜你现在是要去接Kirill,他还像以前那样要人接送啊,外祖父母,爸爸妈妈,长不大的小孩。你看上他哪点?他的中国血统?哈哈哈,再见——”
正说完这句话,维克托看见走在前面,一直一言不发的女人忽然转身,她手中那杯咖啡不知何时被打开了盖子。
燕棠手一抬,把整杯咖啡泼到了维克托脸上。
还没等维克托反应过来,一旁的保安先冲了过来,声音严肃:“女士,这是怎么回事?”
她沉声用俄语说:“他对我进行性骚扰,发表种族歧视言论。”
随后燕棠迅速把语言切换成了中文,像连珠炮般对维克托说:“宋郁小时候给你那一脚真是便宜你了,打UFC挣那么多钱怎么不去治治脑子……”
辖区警局装修老派,木门砖地,灯管亮着略显暗淡的白炽光。
办公室内,问话的警察约莫五十岁上下,深色警服,灰色瞳孔大鼻头,声音沙哑。
“谁报警?”
老警察表情冷漠,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不耐烦,这话说完后还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燕棠说:“我。”
她简单陈述了报警理由,同时把自己的护照和居留许可递过去做登记。
在这之前,燕棠偶有几次跟警察打交道的机会,这里的警察比较难搞,对中国人的态度也很不一样。如果不是维克托当时叫嚣着要送她进警局,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先发制人。
老警察登记完两方身份信息,目光再次转向燕棠,让她描述事情经过。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主动跟我攀谈,反复强调我很漂亮以及我是中国人这件事……”
“他还嘲笑我男朋友。我男朋友作为中俄友谊的结晶……”
“中俄友谊的结晶?”老警察眉头一皱,用笔头敲桌子,让她把话说简单点。
燕棠冷静作答:“混血。他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位美丽的俄罗斯女人,当年他的祖父母曾经到苏联留学。”
说到这里,她注意到正在低头的老警察的笔尖停顿片刻,没有指责她说多余没用的话,而是让她继续往下说。
燕棠舒了口气。
——这个国家里,不同年龄的人观念也很不一样,老一辈对前苏联有着复杂情绪,对中国人的态度也许会比较温和。
她适可而止地将话题转回这场闹剧上,强调:“他很高大强壮,一直尾随我出电梯……”
“你指他故意跟在你后面?”
“是。”
“你感到害怕吗?”
“非常害怕。”
“那你怎么还敢泼他咖啡?”
“因为我同时感到被羞辱。”
听到这里,坐在一旁的维克托冷笑一声:“那里只有一个出口,难道我要飞出去吗?”
老警察直起身,对维克托冷淡地说:“还没轮到你说话。”
当两方都把情况陈述完毕后,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燕棠还没来得及联络宋郁,但得知情况的小谭肯定已经去找他了。办公室外还坐着维克托的经纪人。
老警察皱着眉看记录,什么话也BB囍TZ没说,她心里有些忐忑,在冷硬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