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哈哈笑。
哪里都待不下去,江稚尔紧跟着也推开卧室门进去,便看到程京蔚正拉开她的床头柜,而柜子里正放着上回程京蔚让人送来的避孕套。
江稚尔热了一晚上的脸,到这一刻终于受不了,血气全部上涌,连带脖子都烫得发痒,好像有蚂蚁在爬。
“你在干嘛?”江稚尔问。
“检查一下。”
“……”
江稚尔端出一副万分严肃的架势:“我们还没在一起,你晚上不可能住在我这里。”
“我订了酒店,不住这里,想什么呢?”
程京蔚回头看她,那目光似乎很正常,可在昏暗的卧室内又仿佛格外暧昧,还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调笑,“刚才餐桌上就想问你,脸那么红,是想到什么了?”
江稚尔知道他明知故问,就是想让她害羞。
坏透了。
可她就是不受控制着他的道,又是两人一起在这间卧室,她别过眼:“你不要贼喊捉贼,自己翻那种东西,还说我想多。”
“翻什么东西?”
江稚尔瞪他。
你再明知故问试试!
程京蔚笑了,耸了耸肩:“我只是检查一下有没有少。”
“这怎么会少?”
说完,江稚尔也反应过来了,之前那晚荒唐夜她口不择言,让程京蔚误以为自己私生活非常混乱。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深信不疑,居然还检查避孕套有没有少。
江稚尔冲过去掐他,也不知在恼什么:“你是笨蛋吗!这个都相信!”
程京蔚握住她手腕缚在她背后:“后来猜到是假的了,所以来印证一下。”
“……”
江稚尔依旧不满地切声,动了动手,从他并不牢固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程京蔚拍拍她后脑勺:“没办法,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江稚尔不想再提那晚的事了,将他推出自己房间:“好了好了,你快回酒店休息吧。”
“不送我?”
Elara已经被程京蔚的厨艺征服:“送啊送啊!这得送!”
江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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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住的是地层公寓,没有电梯,两人一道走楼梯下楼。
到楼下,程京蔚没有让江稚尔继续送他:“回去吧”
“我等你上车。”
很快就打到出租车,程京蔚看向江稚尔,还是提出:“可以抱一下吗?”
他有点过分躁动了,像18岁的毛头小子,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最多最多也只能拥抱。
江稚尔问:“以什么身份呢?”
“总归不是你二叔。”
江稚尔笑了,吝啬地摇头:“那不行。”
程京蔚没强求,只是无奈地想,今晚恐怕又睡不好了。
“好吧,江稚尔女士,晚安,我先走了。”
江稚尔目送他上出租车:“晚安,程京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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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程京蔚果然常来,在郁金香花谢前他又来了一趟米兰,送给她一束芍药,又在芍药花谢前,送给她一束弗洛伊德。
江稚尔都难以想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