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苻晔也很郁闷:“谁知道皇兄会今日来。不是说明日逐鹿围场见么?”
秦内监说:“王爷这么想就不对了,不能想着陛下在不在,平时就应该与美貌郎君保持距离!”
他说完心虚得不敢看苻晔的脸。
苻晔苦恼说:“我跟谢良璧实在清清白白,并无过多来往!”
秦内监说:“老奴自然信王爷。说起来,这都是陛下的问题。陛下内心实在爱重王爷,怕王爷有了心上人,不能再居住在宫里,便不许王爷和美貌郎君过分亲近,如此霸占着王爷,老奴也替王爷叫屈。唉,陛下心里太苦了,这些年孤单影只,如今得王爷陪伴,便舍不得王爷出宫了。”
不料苻晔听了却说:“我知道皇兄的想法,也并无要出宫的意思。”
秦内监都想抽自己两嘴巴。
看看王爷多么人美心善!
他身为皇帝伥鬼,真是羞愧至极!
又想皇帝如此横行霸道,也就只有王爷这样单纯良善之辈能包容了。
这不是天赐的缘分是什么。
于是忙感激涕零安慰道:“王爷真心,陛下岂会不知。王爷放心,王爷在陛下心中绝对无人能及,明日还要围猎,王爷早点休息。”
苻晔只好回到自己院子中来。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一袭青袍的谢良璧。
他从前似一杆青竹,如今更像青翠松柏,有几分经霜傲骨。
他惊了一下,立即回头看了一眼,疾走两步,问:“你不是随老夫人走了么?”
谢良璧道:“陛下命我明日随圣驾一同去逐鹿围场狩猎。”
苻晔闻言一惊。
苻煌要干什么,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谢良璧小心看他,问:“王爷还好么?”
苻晔回神,点头说:“皇兄除了让你明日去围场狩猎,还有说别的么?”
谢良璧摇头。
苻晔道:“本王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
他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谢良璧还在原地站着。
他想了一下,道:“明日你不要与本王说话,也不要到本王近前。”
谢良璧:“……为什么?”
苻晔道:“你不必问原因。”
难道他要说皇帝会吃醋?
谢良璧会多想吧!
要不是了解苻煌,他都快要多想了!
“我不怕。”谢良璧突然说。
他站直了,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苻晔,心中激荡,他自离宫以后,日盼夜盼,才盼得在福华寺相见,他自知王爷如同天上明月,他不配与之并肩,但只愿守在他身边日日得见便已满足。王爷身份敏感,他父亲一向明哲保身,顾忌诸多,但他不怕。
苻晔愣了一下,一时有被谢良璧那炙热目光震惊到。
他目光坚毅,如英似玉,已经可以窥见将来宁折不弯的名臣雏形。
但是……
你不怕,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