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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川赶紧拍了拍他:

“没有,没有,哪敢瞒着你啊?没受伤,就是贴了点儿军里常用的膏药。”

“贴哪了?哪不舒服?”

阎妄川看着他这紧张的样子用手挠了挠他的手心:

“就是江边风大吹的手肘关节有点儿不舒服,贴了两贴膏药,没什么大事儿,你别紧张。”

现在殷怀安可是知道阎妄川这人多能忍了,之前中毒,遇刺瞒的自己的死死的:

“去,到榻上脱衣服我看看。”

“你瞧瞧你这山匪一样的样子,大白天的脱什么衣服啊?晚上给你看,天冷了兔子好猎,来的路上我给你抓了两只,一会儿给你烤。”

晚间就在驿馆的小院里阎妄川亲自给殷大人烤兔子,殷怀安看着阎妄川烤着兔子还披着大氅的样子沉默了一下,记得去年他们冬日在牢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着了简单的外袍在那么冷的牢房中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还将火炉让给他。

他晃神儿的是时候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阎妄川侧着脑袋看他:

“殷大人想什么呢?在我身边还走神儿,一会儿不给你吃兔子了。”

殷怀安压下刚才涌上来的心酸,一把趴在了阎妄川的身上,阎妄川赶紧撑住他:

“殷大人多大仇啊,好悬没把我推火堆里。”

殷怀安不出声,只是趴在他背上亲了亲他的脸颊,像是小猫儿一样的动作瞬间弄的阎妄川有点儿窝心,他侧头贴了贴他的脸:

“给你吃,咱家什么好的都给你吃。”

殷怀安搂着他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儿难过还有一种深深的忧虑,战场之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有多少将军能健健康康的结束所有战役呢?

晚上脱了衣服,殷怀安才看见阎妄川两个左边手臂的肩胛骨和手肘处贴的都是膏药,正好盖住了从前箭伤的位置:

“是不是因为上次的箭伤复发了?”

“没有,上次养挺好的,哪那么容易复发,就是这江南冬天湿冷,水土不服而已。”

殷怀安还想说什么,被阎妄川一把搂住吻住了唇,将人压在了榻上,一个月没见,两人都是憋着一股火,殷怀安哪受得了他这样撩。

大战之后次次都是殷怀安揣阎妄川下去叫水,这次阎妄川非常主动地正准备下去,却被殷怀安拉住了:

“我去,你那手臂别受风了。”

阎妄川反手就将他按在了榻上,手在殷大人的下巴上勾了一下:

“老实躺着,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怕什么受风,你要是还有力气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殷怀安拍掉他的手:

“滚。”

三个月洋人未进一步,军中倒是还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朝廷中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从前那三场胜仗和这三个月未曾打败仗,瞬间就让他们忘了大沽港之战的惨烈,从前那谈洋人色变的情绪开始消退,早朝上已经开始有了摄政王久留南境是故意拖延战事,养寇自重嫌疑的言论了。

这几日早朝已经开始有人上奏想请摄政王回朝,而从前洋人攻到京城,不生不响不言语的一些武将世家倒是冒出了点儿动静。

忠勇侯和德庆国公府开始上奏,想要家中晚辈也去南境历练一二。

李赢毕竟年纪小,听多了这样的话心里也犯了猜忌,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在回想之前阎妄川围宫城,宫变的那一日。

正阳宫内,明黄色的帷幔中,李赢被噩梦猛然惊醒,抱着被子醒了过来,额角全是冷汗,守夜的小太监一边小声询问,一边去倒水:

“陛下醒了?可有不适?”

李赢的呼吸粗重,他接过水,隔着帷幔看着四周,没有逼宫的士兵:

“冯庆呢?”

冯庆得了消息利落地穿好衣服就赶到了正阳宫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