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准备秤。”老顾说着要走,被赵勤全拦住了,“都是老屠户,手上有功夫,
不必那麽较真,多点少点只要悬殊不大就行,称了算什麽。”
老顾尴尬一笑,“阿勤,是我考虑不周,过秤搞得要大家掏钱似的。”
赵勤没睬他,看着四爷爷,“四爷爷,这些下水就是咱自家的,你问问各家要啥,自己来挑。”
又对旁边刚好过来的赵安国道,“爹,村里的广播喊一声吧。”
“村里不少的游客,这一喊游客不都听到了。”赵安国皱着眉头道,
赵勤一想也是这麽个理,到时游客抱着好玩,也跑来要分肉,那到底是分呢,还是分呢。
“不用喊,我们一家家通知,这样更好。”
赵勤正想说这得通知到啥时候,四爷爷居然将拄的拐一扛,健步如飞的走了,
他怕老人家再绊着,赶忙跟了上去,
回到家里,老头中气十足的吼一声,声音之大,吓得阿呆都一哆嗦,
将原本打算在厅内打牌的人给叫到了院中,
“去,通知村里人来下边的工地领肉,说清楚,这是我们今天入祠的礼,阿勤白送的,一分钱不要,
现在我分一下工,阿明你跑中山生产队,阿平…”
阿明那个郁闷,刚跟平哥把牌局支起来就得跑路,走到门口看到赵勤没好气道,
“八哥,分啥肉啊,净耽误事。”
“别和我埋怨,有本事到你爷爷面前说,看他的拐杖打人疼不疼。”
赵勤无所谓,反正不要自己一家家通知。
随着通知到位,村里可热闹,虽然近半的村民都在村里忙,但谁家还没有一两个守家的老人,再加上这两天天气不咋样,渔民也没出海呢。
“去哪?”
“这不阿明来通知,让我领肉去。”
“哟,那一起,你说这日子过的,过年连肉都发了,过两年会不会给我发个老婆。”
“想屁吃呢,阿勤的船工还有几个光棍呢。”
“听说一家一斤肉?”
“论口算的,你家几口人就发几斤肉。”
“乖乖,阿勤这是真发达了。”
“要你说,咱市里的首富呢。”说话之人一副与有荣焉之色。
“唉,就我说这世道变化真快,三年前的阿勤啥样子,看看现在,全村就指着他了。”又有一人加入队伍说道。
“心里记着好就行,就怕是那种嘴里吃着,手里拿着,心里还骂着的。”
“肯定有,我就在想,那帮之前得罪…不对,应该是害过阿勤的,好不好意思来领肉?”
另一人一指前边,“呐,看到了吧,赵海东可没一点不好意思。”
“哟,那个不是庞玉秀嘛,她也好意思来领?”
“我听说锺永明在市里还有一个家,不知道真假?”
“行了,别扯淡,阿勤在边上,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去,总得让人家明白咱心里领着好。”
一个村两千多口人,要说都念着好,那也把人性看得太善了,
有的人嘴里说着好,也不妨他心里骂着,赵勤有钱摆阔,北方说的臭显摆。
当然,赵勤也不是想着他们念着好,只是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恰逢要过年,花点钱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十几头猪也花不了什麽。
“阿勤,猪肚还有吗?”阿和奶奶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谁的没有也不能没你的,你说你要,打个电话给阿和就是,他就在这。”
老太太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我可没打算给钱。”
“哟,那我可不给,你老这是打算吃白食啊。”
一番话又把老太太逗得哈哈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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